保國此時跟著護衛,穿過王城,往裂空塔頂層而去。

它的心情有些忐忑,大王這麼多個族人不召見,偏偏先來召見自己,這使得保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願不是什麼大事情發生吧。

不多時,保國便飛到裂空塔頂層,看到了大王安瀾。

只見安瀾臉色嚴厲,一身氣勢外放,將頂層空間氣息幾乎凝滯,甚是恐怖。保國只覺得心驚膽跳,大禍臨頭。

七條揮動羽翼,示意護衛們和它一同撤走,此時裂空塔頂層就只剩安瀾和保國君臣二蝶。

安瀾嚴肅地說道:“護衛長,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保國心神一緊,恭恭敬敬地回答:“大王,微臣實在不知大王說些什麼。”

安瀾心中越發冰冷,腦子越發清醒,但是它臉色卻是極度氣急憤怒的神色。

面具是心的態度,不管憤怒也好,清醒也罷,都是安瀾的面具。那個好用,安瀾就用那個。

它知道,敲打這保國這種穩重,死板的傢伙,必須要用狠厲,憤怒的面具。

安瀾痛斥厲聲道“保國!我看你是不知悔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建族時候的夢想,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些什麼?誰教你營私結黨,排斥後來者的!!!”

磅!

重重一聲砸地聲。

一個木酒杯被安瀾狠狠地砸在保國身前,四分五裂,紅色的酒水將地板弄溼。

保國背後冷汗冒出,羽翼感到極度沉重。

大王發現了?大王發現了。

它強壓心裡的恐懼,說道:“大王,我沒有,冤枉啊。”

保國並不認為它辜負了大家的夢想,相反,它認為自己是在捍衛大家的夢想。

那種一將無能,害死一軍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它絕對不能讓生鳩和先鋒營的事情再次發生。在保國打從心底裡就不認可水潔,認為它蠱惑了大王。

安瀾直接將木桌上的情報木板對著保國扔了過去,重重地撞擊在木板上,險些將地板打出土坑來。

保國瞥了一眼情報,所有僥倖蕩然無存。大王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怎麼得來的?

安瀾臉上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如同惡鬼一般:“你說!是不是你指使東直東曲它們對水潔下手的,你個混賬!”

保國連忙說道:“大王冤枉啊,我沒有下場,我若是下場,那水潔早該下臺了,我冤枉啊。”

安瀾其實知道保國並沒有親自下場,如果保國敢親自下場,安瀾今天就不是這種態度了。

但是,身為文官集團當中資歷最老,職位最重的保國,已經不適合在呆在一把手的位置了。

保國已經被它背後的集團勢力推著向前走,不管它願不願意,它都是主和派最大的敵人。

保國,必須要抽離這個位置,哪怕是安排事務牽制著它也好,不然,主和派在怎麼發展也是有限。

安瀾冷冷地看著保國,身上層層威勢壓迫著它,要使得它低頭認錯。

而保國堅定的認為自己沒有錯,咬牙堅持抵抗著安瀾的壓迫,哪怕是臉色慘白,也要抵抗。

望著大王肅殺的神情,保國很想就此退後,聽從大王的安排。但是,它不能,也不願臣服,堅持著自己的信念。

‘我絕不能讓高位給一個幾乎沒有接受過磨礪的族人,我絕不能讓一將無能,累死一軍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哪怕是大王的決斷。’

保國的臉色表情越發堅毅,眼神堅定。

安瀾並沒有就此放過保國,保國越頑固,它心頭越冰冷,身上氣勢覆壓過去。

63級欺壓著37級,保國,不堪重負。

這對昔日君臣和鳴的巴大蝶,終究還是因為治族理念發生了重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