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整日把自己關在房裡睡大覺的草包公子怎麼會突然想見王爺?

自從十二年前大夫人和大公子去了京城後,這一對父子不是關係一直不和睦麼?

徐二虎沉吟了一下,又道:

“王爺身體抱恙,宋醫師說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允許有人打擾,四公子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告訴我,由我去轉告王爺。”

此言一出,立春內心頓時冷笑不止。

什麼時候兒子見老子也得經過你的同意了?

你越是不讓公子見王爺,就越是說明心裡有鬼!

以前公子不爭倒也罷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爭的苗頭,我說什麼都要推他一把。

否則,我一輩子都得在紫煙院裡做一個下人!

想到這裡,立春的雙眸漸漸被堅決佔據。

她倏然抬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徐二虎的目光,勇敢開口道:

“徐叔,公子有什麼事要和王爺談,又豈是我等下人敢過問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我都是下人,按照規矩,都不可插手王爺的家事。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雜役丫鬟皆是神情大變。

此女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和徐二虎說話的?

不怕被他尋個藉口直接沉湖了麼?

“立春,放肆!”

一位老僕人開口斥責:

“怎麼和徐叔說話的?”

“還不趕快跪下認錯!”

徐二虎笑吟吟望著立春,臉上看不出一絲惱怒,可瞭解他的人卻都清楚,這是他在醞釀怒火的表現。

可立春卻毫不畏懼。

她已經受夠了寡淡如水的生活,若人生不能精彩,那不如直接去死!

“我沒錯,為何要下跪?”

“我家公子已經半年不見王爺了,見一面又能如何?”

她勇敢直視著徐二虎的目光,毫不避讓:

“莫非徐叔懷疑我家公子也是刺客?”

頓時,那位先前開口的老僕人又叱罵道:

“放肆!”

“你們可真會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