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景宏對虞易的態度(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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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景宏下令讓拒北王世子姜青玉全權負責調查禁衛軍受襲一事,並賜予對方先斬後奏之權後,嚴松魚和胡成禾兩位大宦官皆是心中一驚。
“真不愧是陛下,這一手借刀殺人,不但除去了一批屍位素餐的官員,還讓拒北王世子徹底得罪交惡了京城百官。”
“接下去,只要等到拒北王世子那那批文人殺盡之後,便可在百官諫言下順勢推動削藩一事了。”
嚴松魚在內心欽佩不已。
儘管他已經侍奉了景宏數十年,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運籌帷幄、算計天下,可當今日聽見此計之時,臉上仍是難掩敬佩之意!
“這才是帝王!”
“普天之下,唯有陛下一人才有資格執掌社稷!”
“姜秋水、柯圖察之流,武學天賦算是百年難遇,但在心性和手段上卻輸了陛下不止一籌!只一味隱忍,以為晉入摘星便可破局,殊不知在陛下眼中,即使是常人眼中超脫皇權的摘星存在……”
“也只是一枚枚棋子罷了!”
想到這裡,嚴松魚開口道:
“陛下聖明,此事老奴立刻去辦。”
“只是老奴還有一事不明。”
“那位自稱是虞易弟子的摘星存在,我們是否應該派人再去接觸一下?”
有關在驛站外碰到白袍面具人的事情,嚴松魚回來後的第一時間便上報給了景宏。
另一位大宦官胡成禾微微蹙眉道:
“陛下,老奴想起一件事,約莫二十日前,我們安插在拒北王府的眼線在一夜之間被盡數拔除,王城中的幾處聯絡點也都被一一剿滅,沒有一個活口逃出來,連一隻傳訊的鴿子都沒有逃出生天!”
“此事一定是姜秋水做的!也只有他有這個實力做到不漏殺一個人!”
“但以老奴對姜秋水的瞭解,這又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此人的妻子長子仍在京城為質,此時突然除盡眼線,和我們撕破臉,豈不是親手陷兩位親人於險境麼?”
景宏微微頷首:
“我記得你不久前和朕提過此事,朕命你全權調查,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了,可曾查出了點什麼?”
胡成禾低頭道:
“目前……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但老奴又往拒北王府和王城中安插了一批眼線,這一次姜秋水並沒有再度大開殺戒,反而減少了對這批人的提防,任由他們在王府中打探訊息。”
“顯然,那一日姜秋水除盡眼線,不是為了謀反,而是另有什麼隱情!”
胡成禾還記得當時自己曾規勸景宏砍了姜青書的一隻手或是幾根手指,送去拒北王府以示懲戒,倘若姜秋水忍不住反了,那剛好順勢除去這一尊異姓王,收回北境三州的封地。
但景宏卻說這麼做毫無意義。
一來,姜秋水不會反。
二來麼,他和太子景淵都對姜青書的才華很是欣賞,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失去這塊璞玉。
“你認為其中的隱情和虞易的這位弟子有關?”
景宏握住筆,在一封奏章上寫下一個“閱”字。
胡成禾雙手拿走奏章,低頭道:
“不管有沒有關係,都必須提防虞易師徒和姜秋水走到了一處!”
“陛下,老奴其實是建議您趁著虞易入京的機會將其除去的。”
“此人在拒北王府住了三年,又是在王府借閱藏經後晉入的摘星,很可能會在姜秋水造反之時給予支援!”
“本來,一尊新晉摘星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