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點燃此生(第1/3頁)
章節報錯
阿羞發誓,如果她知道方嚴懂的《櫻桃樹》這首詩英文原版的意思,她絕對不會拿出這本詩集。
畢竟翻譯過來後的華文在符合熱烈直白這個要求的同時,多少還保持了一點含蓄。
但英文原版就是赤裸裸的炙熱了。
更羞恥的是,當年阿羞第一次讀懂這首詩的時候,震驚莫名之下還用筆在那兩個單詞後面畫了驚歎號。
這會連裝作不懂英文的藉口都被拆穿了。
人吶,感到過於羞恥之後就容易惱怒,要麼怎麼有了‘惱羞成怒’這個成語呢。
就在阿羞即將發飆的時候,方嚴又開口了。
“這些大師,是真的牛。短短一句話,就把人類最原始、最直接、最熱烈的情感表達的淋漓盡致。”
方嚴的聲音裡除了感嘆就是佩服,沒有一點輕浮的意思。
阿羞這才偷偷瞄了方嚴一眼,發現後者真的是一臉正經,好像只是沉浸在了文學的美感中。
‘是呀,文學怎麼會是髒的呢?’阿羞這麼一想,也放鬆了一些。
這個時代,成名作家的小說中出現兩性描寫幾乎是標配。
像賈平凹、王小波、莫言、畢淑敏等等主流作家無一不是這樣。
如果想要讀那種不存在任何兩性描寫的書籍,大概只能看鄭淵潔、楊紅櫻這些童話作家的書了。
“有位女詩人的詩裡有這麼一句‘讓我們去後山大幹一場,把整個春天的花都羞掉’。同樣是不加掩飾的情慾,以及蘊含著野性的浪漫。
我也曾想過借鑑這一句,但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
就在阿羞做著心理建設之時,方嚴又道。
一本正經的方嚴,讓阿羞也慢慢卸下了心理負擔。
“這一句和《櫻桃樹》有異曲同工之妙。”
阿羞深呼吸兩次,竭力讓自己滾燙的小臉儘快恢復正常,然後接著道:“但是這兩首詩都只片面強調了浪漫、熱烈,缺乏了對伴侶忠誠的表達。
我覺得,這不符合我們華夏人傳統的‘從一而終’的觀念。”
阿羞說到這裡,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支筆,寫下幾組詞。
‘今生’、‘此生’、‘一生’。
阿羞不經意間說出的話,其實就是她的戀愛觀。
秋日午後,陽光繾綣,透過窗戶灑了阿羞一身,長長的睫毛也染上了一層金黃。
“相伴此生、攜手今生都太俗氣了。嗯,點燃此生吧,我覺得點燃此生兼顧了熱烈和忠誠。”
阿羞邊自言自語,邊在紙上寫下了‘點燃此生’四個字。
正站在一旁欣賞著阿羞側臉的方嚴聽到‘點燃此生’四字,忽然福至心靈。
“筆給我用一下。”
方嚴接過阿羞手裡的筆,直接在‘點燃此生’前寫下了‘想在你身上鑽木取火......’
‘想在你身上鑽木取火,點燃此生!’
鑽木取火在這個語境中,太引人遐想了。
但結合後面那句‘點燃此生’卻又無比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