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天傍晚,90公里外的吳都,林鹿溪走出了電影院。

此時她還揹著鼓囊囊的小怪獸包包,手裡提溜著一個防潮墊,站在電影院門口跟個傻子似的。

被男朋友放了鴿子,這份難堪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她既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寢室。

上午在咖啡館待了一上午,下午自己在電影院連看了三場電影。

就在她站在路邊猶豫著要不要回家的時候,嚴玉芳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鹿,回家吃飯,阿姨給你燒了糖醋小排、油燜蝦......”

嚴玉芳也是剛剛接到兒子告知今晚不回家的電話,雖然這讓她心裡不那麼爽,但方嚴畢竟是在陪護生病的室友,這是要支援的。

‘善良這一點,兒子絕對是隨了我。’

晚上7點鐘,林鹿溪揹著包,拎著防潮墊來到了方嚴家。

“小鹿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你這是從哪來了?”嚴玉芳開門時,一眼就看出這丫頭的情緒不對。

聽了嚴玉芳這句話,林鹿溪這些天裡所有的委屈忽然同時湧了上來,嘴巴一嘟,眼淚就撲簌簌掉了下來:“芳姨......”

“哎呦呦,我的乖囡囡,別哭,別哭,你一哭,阿姨也想掉眼淚。”

嚴玉芳抱著林鹿溪,撫著她的後背道。

林鹿溪卻只顧囊著頭在嚴玉芳懷裡‘嗚嗚’的哭,什麼也不說。

“等他回來,阿姨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給你道歉。”只知其一的嚴玉芳以為林鹿溪是因為今天被鴿了這件事生氣難過。

但現在肯定不是探討‘陪生病室友看病’和‘陪女朋友遊玩’到底哪個更重要的時候。

嚴玉芳首先做出了給林鹿溪撐腰的表態。

“嗚嗚嗚~”

林鹿溪哭的更響了,還不住在嚴玉芳懷裡點頭,表示支援‘揍方嚴’的提議。

......

吃完晚飯,嚴玉芳在浴缸裡放好溫水,甚至連泡泡都打好了才安排林鹿溪洗澡。

這種待遇方嚴爺倆都沒有,絕對的超國民待遇。

林鹿溪再出來時,身上穿了一件嚴玉芳的睡衣,黑色真絲吊帶睡衣,帶蕾絲邊的那種。

四十歲的女士,衣櫥裡的睡衣大多是這種調調......

但林鹿溪的個子比嚴玉芳要高一些,以至於本就只到膝蓋的睡衣更短了一點。

剛剛洗完澡,渾身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粉暈,再搭上這件稍顯成熟的睡衣,賦予林鹿溪一股勾人心魄的風情。

‘嗡嗡嗡~’

二樓主臥,林鹿溪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坐在梳妝檯前,嚴玉芳拿著吹風機幫她吹乾頭髮。

“芳姨。”

因為大哭了一場,林鹿溪帶著點鼻音道:“你不要揍阿嚴了......”

“那不行,必須給你出了這口氣!”嚴玉芳裝腔作勢道。

“我原諒他了......”林鹿溪低垂著眉眼。

“哎,看在小鹿的面子上,那就饒他一次。”嚴玉芳順著臺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