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

“我覺得她才是我的真愛......”方嚴又不能和杜斌說‘前世今生’這些緣由,只能讓‘真愛’背鍋。

“所以,你想讓我當擋箭牌?”杜斌一點就透。

“不能說是擋箭牌,應該說是戰機之間的伴飛關係,嗯......就是那種可以互相掩護,協同作戰的僚機。

你以後有類似需求了,我方某人必定義不容辭。”

昨晚的簡訊讓方嚴明白一件事,短期內想要和平分手的難度有點大。

同時那些充滿純真情感的字眼竟讓方嚴在某一刻產生了動搖,那畢竟是佔據了他整個青少年時代的初戀。

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方嚴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阿羞。

這種情況下,一架忠誠僚機就必不可少了。

而方嚴選擇杜斌,是因為對他的脾性知根知底,前世方嚴和朋友在京市鼓搗網劇成立傳媒公司時,杜斌就是他的夥伴。

他也是方嚴關係最好的幾個朋友之一。

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其實口風極嚴。

不過此時的杜斌望向方嚴的眼神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方嚴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便訕訕道:“這艱難的世道,逼著我這個老實巴交的好青年當渣男......”

“呸~”

杜斌的回應簡短有力。

一個小時後,普拉多駛出高速,拐入村道。

方嚴對路況的熟悉程度讓杜斌再次疑惑:“你怎麼知道她家在哪?”

“打聽的。”

“那你怎麼知道她回家過週末了呢?萬一她在學校呢?”

“我打她寢室電話問了。”

“你怎麼知道她寢室電話的?”

“......寢室電話都是連號,知道一個寢室的電話,順著順序往後推就行了。”

在村道上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普拉多終於停在了馬蘭坡村外緣的一座院子前。

方嚴下車,隔著一堵只到胸口的矮牆,默默打量著這個稍顯破敗的院落。

這裡是阿羞的家,前世方嚴陪著她至少來過十幾次。

院落中間的堂屋已經塌了半邊,不過東西配房還是完整的。

院子裡的地面沒有硬化,但打掃的很乾淨,東南角種了一窩鬱鬱蔥蔥的芍藥,正在初秋上午的微風裡輕輕搖曳。

他在打量院子時,院內躺椅上躺著的一名中年男人也在疑惑的看著他。

“年輕人,你有事麼?”中年人慢慢從躺椅上坐起來問道。

“米叔,您好。”

方嚴推開虛掩的院門走了進去,半道上隨手拎起張矮凳,然後坐在了中年人的身邊。

“恕我眼拙,你是......”自來熟的方嚴,讓中年人疑惑。

“我叫方嚴,是阿羞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