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溪在進入夢鄉前,說出了內心深藏的底線。

但阿羞如果是像她說的那種能被‘養在外邊’的性格,方嚴早就不作難了。

小鹿能講出這句,除了喝醉以外,或許和她得知林經緯曾經在外邊有一個‘小家庭’有關。

而那句‘我不欺負她,也不能讓她欺負我’,也和當初兜兜媽媽找上門脫不開干係。

不過,這晚三人都醉成了狗,至於說出來的話到底算不算,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

阿羞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頭痛,嘴巴好乾。

還有,就是臉頰有點疼。

接著,沁入鼻腔的味道又讓她舒服了不少。

香皂、洗衣液的花香.......

這股味道她太熟悉了。

恍忽中,阿羞還以為身在棲湖苑副臥的小床上。

往身邊那具小火爐似的溫暖身體上靠了靠,半夢半醒的阿羞側著身子,小手漫無目的的在方嚴胸口遊逛了一圈。

於是在碰到另一隻手時,自然而然的握了上去.......

可隨後的觸感.......

‘不對呀,阿嚴的手什麼時候這麼細了,還這麼軟.......’

大腦還沒有完全啟動,但這些怪異之處使得阿羞緩緩睜開了大眼睛。

入眼的是方嚴側臉,還挺正常。

接著,阿羞看到了另一邊........另一邊林鹿溪鋪滿了枕頭的黑色長髮,同樣拱在方嚴懷裡.......

“呀!”

阿羞曾一下撐著手肘坐了起來。

尖利的聲音,讓方嚴和林鹿溪都醒了過來。

小鹿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阿羞,又看了看方嚴........

雖然腦袋因為宿醉還有些混沌,她也知道現在的局面有多尷尬。

於是迅速坐了起來。

“啊!”只是她起身到半截,卻痛呼了一聲。

“噓!你鬼叫什麼呀!”阿羞著急的小聲道,臉都變色了。

林鹿溪這麼一叫,萬一引來其他出差的同學圍觀,那就完蛋了........

卻忘記了,剛才是她先叫了一聲。

“你.......”

林鹿溪揉著頭皮,指著阿羞撐在床上的手肘委屈道:“你壓到我頭髮了吶........”

“唔.......”

昨晚只是醉酒留在了方嚴這裡,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當下的場面阿羞實在Hold不住。

從床上跳下來後,拉著不想走的林鹿溪就要回去.......

“咱們清者自清,怕什麼。”方嚴靠在床頭,一臉無所謂道。

“你別說話!”

羞愧難當的阿羞對著鏡子快速整理了一下頭髮,瞪了方嚴一眼,隨即開啟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