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指怎麼了?”

方嚴剛進廚房,就發現不鏽鋼水槽上有一點血跡,隨即注意到了阿羞的手指。

“沒事的呀,剛才割破了一點皮。不信你看......”

阿羞把手指伸到方嚴面前,的確只有一道白印。

“不擦藥水消毒的麼?”

“不用的,沾一下口水就沒事了。”

說到‘口水’,阿羞的聲音一下小了許多,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接著給方嚴解釋道:“我小時候都是這樣,沒事的。”

“讓我再看看。”

“唔......”

阿羞又一次把手指伸了出來,乖乖豎在方嚴面前。

方嚴抓著阿羞的小手,左右看了看,嘀咕道:“只消毒一次可以麼?”

“唔?”阿羞沒明白。

“我覺得,消兩次毒比較穩妥......”

亮晶晶的卡姿蘭大眼睛眨啊眨的,然後明白了方嚴的意思。

“別胡鬧呀!她們都在外邊呢......”

阿羞想抽手,但為時已晚,方嚴捉著她的手腕開始幫她進行二次消毒。

僅僅在幾個月以前,連手都沒讓男生碰過的阿羞,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逗。

只覺身上又癢又麻,髮根都豎了起來。

廚房裝的是透明玻璃推拉門,雖然外面一群人暫時未注意到廚房裡的情況,但也就差一轉臉的事。

滿臉通紅的阿羞,見手指抽不出來,聰明地推著方嚴走進了廚房深處,冰箱的後面......

這個地方能阻擋外間的視線。

“你乖呀,別鬧了呀......”阿羞小聲哀求道。

“那你幫我充充電......”方嚴終於鬆開了手,阿羞的手指也從對方的嘴巴抽了出來。

“被她們看到怎麼辦呀~丟死人了.......”

“我不管~”方嚴又開始耍無賴了。

“煩人......你怎麼這麼愛胡鬧呀......”

阿羞知道拗不過方嚴,嘟囔了一句後,仰起小臉,閉上了眼睛......

和方嚴的相處中,阿羞在滿心甜蜜的同時也常常倍感無奈。

怎麼說呢,遇到事時,方嚴沉穩的令人無比心安。

但有時他胡鬧起來,卻比熊孩子還要調皮.......

‘男人至死是少年,就是這樣的麼?’

閉著眼正胡思亂想的阿羞,嘴巴忽然被堵上了。

“唔......”

......

晚上六點半,阿羞的慶生宴正式開始。

吹了蠟燭,吃了蛋糕後,米善學又陪著幾名男生喝了三杯酒,然後不顧阿羞的勸阻回了臥室。

他知道,有長輩在,孩子們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