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出現在他們的腦海內,可沒人會為他們解答。

“誰讓你們來的?”,約書亞一伸手,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西裝光頭壯漢就畢恭畢敬地掏出一隻雪茄盒,彎著腰遞到了他的面前。

當一股濃烈而且嗆人的白色煙霧升騰之後,約書亞吸了兩口,吐出了淡淡的煙霧。

法爾科內的做派在哥譚中幾乎人盡皆知,那是一個非常古典的黑幫。

就是那種正常的情況下,表現的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哪怕稍稍有些做的不如人意,他都只會板著臉說上幾句鼓勵的話,就算過去了。但是當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真正的觸怒了他的時候,他就會爆發,而且是無比殘忍的爆發。

就像得了精神病一樣,瘋狂、血腥、殘暴!

不巧的是,背叛就是觸發他發狂的條件之一。

所以面對於沉默,約書亞並不意外。

不同於他的叔叔奧斯瓦爾德,他在這座城市裡沒有自己的名號,哪怕現在他自稱為企鵝人二世,試圖繼承叔叔的名號,但這個稱呼也僅限於科波特家族內部承認。

他崛起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人們已經忘了科波特家族的威名。

因為他不像那些大人物一樣人盡皆知,所以人們不會畏懼他。

右手緩緩的抬起雨傘柺杖,那是他叔叔留給他的遺產,他打算用鮮血和疼痛教會這些人什麼叫做恐懼。

人面對死亡的時候能有多大的勇氣?

這需要參考直面死亡的人他身上有多少的設定,在某些宗教人士的身上(或者瘋子?),死亡不過是一個全新的開始,甚至是幸福的起點,對於這些人來說死亡並不是令人畏懼的,只要死亡的方式正確,那麼他會感覺到幸福和滿足,而不是恐懼。(小丑是狂笑著死去的)

可如果是一個幫派份子呢?

沒有什麼信仰能夠支撐起靈魂的重量,死亡就變得無限的可怖起來。

面對腦門上冰涼鋒銳的金屬物質的感觸,這個傢伙臉色先是變了一下,然後又變得坦然起來。

因為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真的敢殺掉自己,他可是羅馬人的手下!

在蝙蝠俠和一眾超級罪犯死去的哥譚市,以法爾科內的威望和地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對他動手的。所以他臉上沒有多少懼怕,甚至是露出了一絲傲然,“有本事你……”

約書亞的手指扣動了雨傘的機關,傘尖裡的子彈以每秒四百米的速度被噴了出來,尖銳的彈頭直接撞碎了這個傢伙的顱骨。

啪的一聲悶響,那個傢伙身體也隨著頭部向後甩動的動作向後仰了一下,再向前摔倒,就摔在約書亞的腳邊。

街道上多了一大片紅白色。

另外兩個人臉上終於沒有了平靜或是桀驁的神色,露出了驚恐。

這個年輕人怕不是瘋了吧?

我們可是法爾科內的手下!他究竟知不知道法爾科內代表著什麼?明不明白他現在的行為會導致什麼後果?

約書亞低頭看了看自己西裝褲子上被飛濺的血跡,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抹掉一點,擦在了那個傢伙的肩膀上,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大概是埋怨自己心愛的西裝又少了一套?

他很快又走到第二個人的面前,以同樣的方式,將雨傘頂在了他的頭上,“瞧,他覺得我可能不會開槍,所以我被他嚇的手抖了一下,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還有你們打算幹什麼嗎?”

那人剛要開口,約書亞的另外一手就抬了起來,豎起食指在唇間,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先思考,考慮清楚之後再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可能會害怕到又手抖一下。”

那個傢伙的額頭上泌出了一層細膩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