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政府對“貧困”的定義可能不一樣,但在這座城市,仍然有大批的無家可歸者流浪在城市的角落。

每天在大街上、在地鐵站裡都會碰到數不勝數的乞丐、殘疾人、精神病患者、酒鬼、癮君子、賣藝者、前科犯等等。

地鐵車廂裡經常會遇到流浪漢橫躺在座位上,臭得讓所有的乘客都會立即躲到隔壁車廂裡。

經常會有乞丐進入車廂的情況。他們在公共場合講述自己的苦難遭遇,拜託大家給他們捐點零錢。

有一部分人確實是為生活所迫而去乞討,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徹頭徹尾的騙子。由於治安情況烏煙瘴氣,傳染病氾濫,所以很多窮人寧願選擇躺在街上睡覺。

莉莉安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蜷縮在橋洞下。

她是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把一個工作給像她這樣的人。

她曾經先後在三個地方找工作,先當女招待,然後是清潔人員、週末去做老年之家看護,最後是超市理貨員。

但是她三次都失敗了。她每次都努力工作,甚至一週七天上班,打2份工,但最終都在存下錢以前先“破產”了。

當家政女工的時候,她目睹她的一個同事,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自己、丈夫、還有家裡一個老人,懷著孕,在孕期反應嚴重的時候也被逼著來上班。

另外一個同事,打掃的時候意外骨折了,只好用一隻腳跪著打掃完,因為她不能失去一天的薪水,而小組長只叫她“冷靜下來”,“靠工作撐過去”。

莉莉安堅持要她去醫院,結果受到包括受傷的同事在內所有人的一致排斥,因為她“不識相”地耽誤了大家的工作。

她被開除了。

現在,她已經徹底絕望了。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窮人的世界。

可這時,一位身著西裝,文質彬彬的老人拄著柺杖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絲毫不介意的蹲在髒兮兮的莉莉安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士,你似乎不太好。”

“沒有…額…事實上,我是說…是的。好吧,我確實不太好。”

莉莉安一開始還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那已經支離破碎,殘存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希望她能否認,但事實上,任何一個還擁有視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她糟透了。

“所以,先生,您是特地來天橋下的橋洞裡來奚落我的嗎?”

“不…我能提供給您一個機會。”

馬丁笑眯眯地說道。

他拿出了一個空白的名片夾,掏出其中一張燙印著一些黑色花紋的小卡片,寫上了一個電話號碼,並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了莉莉安。

……………

當莉莉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躺在病床上,卻一動也不能動。

她看著天花板,入眼是一排排刺眼的燈。她的頭被固定住不能動,只有眼睛能轉動。

空氣中瀰漫著奇怪的消毒水味道、她還能看到一些穿著白衣服、臉上帶著面具、還有面具外面又加了一層口罩走來走去人。

略微遠處靠著牆壁上實驗臺的儀器在提醒她:眼前是一處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