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沿著大道飛馳,半個鐘頭後,馬車便距離東牆只有一條街道了。還沒走多遠,一隊牛頭人士兵將馬車攔了下來,城牆周圍已經屬於管制區域,閒雜人等不得隨便靠近。隨即聶風表名了身份,恰恰其中一名牛頭人士兵曾經見過聶風,他頓時對聶風恭敬的說道:“魔法師大人是要上城牆防守嗎?”

聶風說道:“是啊!雖然我不是很厲害,但能奉獻一點力量也好啊!”

頓時,牛頭人露出了敬佩的神情,他急忙帶著聶風朝著城牆而去。隨即聶風吩咐阿伊回家等待,這裡不久之後必然兇險不已,他一個普通人實在不宜久留。

一路走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聶風不想引起過多的注意,將身後的斗篷埋在頭上,小阿魯則被聶風抱起,快速的跟隨那名牛頭人士兵朝著城牆上面行去。幸好一路上沒有人過多的注意聶風,因為像聶風這樣打扮的人也有一百多個,他們都是在剎羅城內的人類流浪魔法師。之所以這麼多流浪魔法師都積極的來守城,因為自由聯盟前不久頒發了一條發令,號召剎羅城所有有實力的戰士、魔法師幫忙防禦,當然殺敵是有報酬的。

殺死一名敵軍賞一個金幣,殺一名十人小隊長賞十個金幣,殺一個百夫長則賞一百個金幣,這樣依次類推,而且魔法師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戰績換取一些珍貴的魔法材料。

聶風則被其他人當做一般的流浪魔法師,而且他用斗篷遮住了臉,因此即便有人曾經見過他,此刻也認不出來了。

牛頭人帶著聶風踏上城牆,沿著那長達一千米的城牆向著東北角的巨型碉樓走去。聶風邊走邊觀望城牆周圍,看到那二十座小型碉樓震驚不已,而那四座高達三十多米的巨型碉樓更是讓聶風咂舌。

喀麥隆竟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修了這麼多碉樓,可真是下足了功夫,這一個月喀麥隆幾乎調動了剎羅城內所有的勞動力,而這些勞動力大多都是以前的奴隸,喀麥隆將他們全部釋放,這些奴隸當然感激不已,而且喀麥隆每天都提供給他們食物,讓他們幹活理所當然。

走了近十分鐘,聶風才走到那個巨型碉樓的最頂端,站在巨型碉樓的頂端往周圍望去,剎羅城的全景頓時盡收眼底。聶風閉上眼,此刻下午的涼風呼嘯著吹過聶風的臉龐,將那燥熱的空氣颳得一乾二淨,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良久之後,聶風才睜開眼睛,而帶路的那名牛頭人士兵已經匆匆離去,畢竟城牆上不是他防守的區域。

此時,另外一名夜鷹族的將領來到聶風身前,這個背生雙翅的鳥人冷冷的說道:“你是新來的魔法師吧!什麼等級?”

眼前這個鳥人態度很不和善,也許他認為眼前這個寒酸的魔法師是和那些流浪魔法師一樣的貨色,不過他還是要例行公事的登記一下聶風的等級。等級越高的魔法師,攻擊的位置越靠前,那樣可以讓他們發揮出最佳的攻擊力。而且他還要給每一個魔法師一個特殊的計數器,那是一種精靈族特有的魔法物品,可以記錄魔法師殺死敵軍的人數,也可以防止有人虛報戰績,或者遺漏戰績。

聶風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鳥人,說道:“中級火系魔法師。”

“中級?火系魔法師?”鳥人很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聶風,他不相信一名中級魔法師穿的這麼落魄,接著他又問道:“那你能出示證明你等級的信物嗎?”

之所以不說自己是中級亡靈法師,因為聶風知道亡靈法師在大部分心裡都沒什麼好印象,而且他的魔法也不像是亡靈魔法,除了召喚的那些骨頭架子。而他現在最能拿出手的魔法當屬“黑暗天雷”,這個魔法雖然怪異,但可以讓其他人誤認為是火系魔法。即便有人問起,聶風也可以隨便找點理由搪塞過去。

而這鳥人要聶風出示等級證明還真是難倒他了,聶風可沒有什麼等級證明。一般的魔法師都有魔法公會頒發的等級證明,當魔法師感覺自己晉級後可以到魔法公會去評定新的級別。級別越高當然得到的優惠也越高,魔法公會頒發的等級證明就像是身份證一般具有法律效應。

而聶風根本沒有這勞什子等級證明,鳥人看到聶風拿不出等級證明的,頓時又囂張起來:“你這個流浪魔法師還敢假冒中級火系魔法師,要不是如今戰事將近,非把你送到魔法公會的裁判所去。”鳥人罵罵咧咧的給了聶風一個怪異的戒指,說那是記錄戰功的記錄器,讓聶風好好保管。否則到時清算戰功,即便你殺了敵人,只要沒有記錄器證明都當做沒有戰功論處。

聶風無所謂的將那枚記錄器佩帶在左手大拇指上,記錄器就想一個大號的戒指,很是霸氣,聶風無語的笑了笑,“奶奶的,這玩意還真拽!”

鳥人將聶風安排到碉樓的東北角,這個地方雖然最好攻擊,但也最危險,因為敵人要攻擊肯定先攻擊距離最靠前的地方。

聶風知道鳥人是故意給自己安排這麼個地方,他也沒有在意,到時自己機靈點就好了,只要這次戰爭一過,聶風就決定離開剎羅城,而他此次只需要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行了,而那些戰功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聶風的身旁安放著四門矮人族贈送的魔炮,每一門魔炮被一個移動的轉檯固定住,可以隨意攻擊任何一個方向。魔炮炮身有三米長,炮口有十厘米粗,而且炮身最上端有一個用銅鋁合金做的準星,用來瞄準攻擊。整個魔炮就像聶風以前見過的那種古董大炮,但魔炮的攻擊原理肯定和大炮相去甚遠。至於這魔炮如何操作,聶風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