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臺弩車組成的封鎖線,將眾狼人堵在了城牆之外。弩車的裝箭時間為一分鐘,每當弩車填充箭矢,喀麥隆便組織剩下的精靈弓箭手瘋狂射擊。狼頭人和狼人部隊組織了十幾次的衝鋒,結果都被精靈族的恐怖弩車給生生阻斷。

對此,戰場後方的鮑威爾憤怒不已。這十幾次衝鋒,讓他損耗了近兩百精銳狼人部隊,狼頭人更是戰死了五百多,可謂損失慘重。

而精靈族這邊,除了有幾個狼人衝進陣地,被其殺傷了五十多個外,就沒什麼傷亡了。

而如今喀麥隆更加小心了,前幾次狼人的衝鋒,差點讓陣線崩潰,當時才只是衝進了五個狼人,結果就殺了自己這方五十多個精靈族戰士。對於狼人的恐怖戰鬥力,喀麥隆深有體會,要不是那五個狼人被自己用魔弓射死,天知道他們還要殺掉多少人。

因此,每當狼人再次發起衝鋒時,喀麥隆就特別留心,一旦有狼人靠近陣線,他的魔弓便會猛然發射,將那些想要衝進陣線的狼人射死。

面對喀麥隆這個使用火系魔弓的高階弓箭手,即便是身著重甲,手握精鐵盾牌的狼人也完全不能抵擋。只要喀麥隆瞄準了誰,那麼那個人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

而鮑威爾看到自己士兵的損失這麼慘重後,不得不考慮是否還繼續強攻。

要是還這樣強攻的話,即便最後將所有精靈族人殺光,自己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兵力了,而如今那五百薩滿法師又暫時不能釋放魔法,這讓他很是頭疼。

經過大半夜的血腥戰鬥,天色已經有些發白,看來要到黎明瞭。

鮑威爾忽然看了看身旁的聶少海,聶少海打了個冷顫。

只聽鮑威爾說道:“聶會長,你現在是不是該為剎羅城的安定繁榮貢獻一點力量了呢!”鮑威爾的話音拖的很長,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聶少海眼角跳了一跳,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硬著頭皮說道:“城主大人提醒的是,我一定奮勇殺敵。”

鮑威爾滿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前方那段殘牆,淡淡的說道:“那去吧!”

雖然聶少海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面對鮑威爾的威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隨即他便默默的帶領著那七十多個黑衣武士朝著前方的斷牆潛去。

此時的天色已經有些微明,過不了多久天色就會亮起來了。聶少海必須要趁著天色未明,悄悄偷襲進去,否則等到天明後,他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經過一夜的戰鬥,他已經對精靈族的弓箭深有感觸。連身著重甲的狼人都抵擋不住,他們這些黑衣武士更是抵擋不住了,雖然每一個黑衣武士都達到了中級內勁的境界,但是面對那些中級弓箭手的射擊,血肉之軀根本抵擋不住,除非有那些狼人手中的精鐵盾牌。

一行七十多人,全部佝僂著身體,如一抹黑布般貼著那到處都鋪滿了殘肢斷臂的焦黑地面潛行而去。片刻之後,七十多名黑衣武士已經全部潛行到了一段沒被破壞的城牆背後。

聶少海打了個手勢,頓時七十多歌黑衣武士快速的分成了十組,每一組七個人。

那些同樣躲在城牆後面的狼人、狼頭人好奇的看著這群黑衣武士,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忽然,個別黑衣武士從身上摸出一副彎曲如鷹爪的鉤子,鉤子後面連結著一根粗若手指的繩索。黑衣武士開始快速的甩動起手中的鉤子。

“呼!”

十副鉤子猛的飛射而出,射上城牆,然後被猛力一扯,牢固的固定在城牆上的磚縫之間。拋射鉤子的黑衣武士拉了拉手中的繩索,感覺穩固之後,猛衝幾步,然後雙手拉著繩索沿著城牆攀爬而上,敏捷的像一群壁虎一般。

遠處的鮑威爾看到黑衣武士竟然有如此能耐,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暗道:也許這個聶少海真的能幹出一番奇功來!

黑衣武士快速的攀上那段沒有受到破壞的城牆,然後悄悄的朝著城牆的西面潛去。途中遇到幾十個守護在城牆上的精靈族戰士,都被這群擅長刺殺的黑衣武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

而還守著斷牆處的喀麥隆渾然不知已經有敵人潛入,更不知這群敵人將要襲擊那些手無寸鐵的族人。

此時,鮑威爾的狼人部隊也停止了衝鋒,所有的狼人、狼頭人都警戒的圍守在兩處斷牆之外,只要精靈族一放鬆警惕,他們便會發起進攻,而起這樣也極大的消耗了精靈族守軍的意志力。

而鮑威爾的目的就是要將這群精靈族弓箭手的意志瓦解,讓他們感到絕望。

只要在他們意志最薄弱的時候發起衝鋒,定能一舉衝破精靈族的防守,只要讓他的狼人戰士衝進精靈族的陣線,那麼精靈族將再無還手之力。

而此時,那群悄悄潛入到精靈族守軍後方的黑衣武士,正在聶少海的帶領下朝著精靈城的最中心潛去。此時,聶少海心裡燃起了熊熊的復仇火焰。那個殺死自己兒子的魔法師也許就在某個地方躲著,等會他一定要將那個聶風碎屍萬段。

七十多名黑衣武士如同一股黑色死亡旋風,所過之處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而聶少海在臨走前還接到鮑威爾的一個命令,那就是將喀麥隆的妹妹艾瑟琳抓到手,以此來威脅喀麥隆就範。即便喀麥隆不顧及自己妹妹的生死,但只要將艾瑟琳抓到手,一樣可以沉重打擊喀麥隆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