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威爾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狼人那特有的螢綠色瞳孔在那漆黑裡顯得異常詭異,看起來陰森嚇人。

此時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都怪小人辦事不力,還請城主大人寬恕!”

“哼!當初是誰誇下海口要第一個破開精靈族的防禦,恩…….”鮑威爾發出一聲冷哼,嚇得身旁的聶少海噤若寒蟬,而他身後那殘留的近七十個黑衣武士也被鮑威爾那強大的氣勢所壓迫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哼哼……要想讓我饒恕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鮑威爾瞥眼看了看那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商會會長,語氣冰冷的說道。

聞言,聶少海急忙說道:“城主放心,等會我一定奮勇殺敵,將這些該死的精靈雜種殺個精光。”說到後面,聶少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恩!”鮑威爾很滿意聶少海的態度,隨即語氣一緩,道:“只要你奮勇殺敵,我之前的承諾還是算數的!”

聶少海急忙躬身道謝,讚揚城主大人的寬宏大量,以及慷慨。

當鮑威爾將那雙讓人毛骨悚然的螢綠色瞳孔移開時,那股讓聶少海感到窒息的壓力才消失不見,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心中暗呼慶幸。

剛才的一役,狼頭人部隊損失慘重,被火油燒死的狼頭人達到了恐怖的一千,而守城的精靈族戰士幾乎沒有什麼損傷。對此,鮑威爾很惱火,看來他低估了喀麥隆這個對手,那火油多半是喀麥隆專門為防禦攻城而準備的。

不過萬幸的是,自己最精銳的狼人部隊沒有損失,還有那五百薩滿法師,這些才是他的根本。而那些低賤的狼頭人,雖然死了近一千,但卻沒有傷到鮑威爾的根本。

一個身著精鋼鎧甲的狼人幾乎可以獨自抵擋五個身著皮甲的狼頭人的攻擊,幾乎每一個狼人戰士的實力都達到了初級戰士以上的水準。

而且這一千的狼人軍隊又被分成了一百個小分隊,每一個小分隊中有一個實力達到中級戰士的小隊長,一個小隊長基本上可以正面面對十個狼頭人的圍攻並全身而退,因此損失一千狼頭人鮑威爾還是能承受的。

此時,護城壕溝中的火油在狼頭人屍體的助燃下,還在繼續燃燒著,戰場上的空氣中溢滿了一股讓人聞之慾吐的噁心燒焦味,那是屍體燃燒時所特有的味道。

喀麥隆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那片黑暗的空間,他知道在那片黑暗當中隱藏著他最忌憚的對手——鮑威爾,這個實力達到化丹初期的狼人戰士。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火焰才慢慢的熄滅,護城壕溝中剩下了一具具被燒得扭曲變形,完全分不出樣貌的恐怖屍體。大火的高溫,讓這些狼頭人的屍體完全的粘到了一起。整個護城壕溝佈滿了一具具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殘骸。看得城牆上的眾守軍胃裡翻騰不已。

“嗚…………………..”

一聲悠長的號角響起,一陣陣腳步聲從黑暗中響起。藉著城牆上的火光,隱約可以看得點點的寒星在黑衣中一閃而過。

狼人部隊再次發動進攻了!

頓時那些還在反胃的精靈族守軍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感,紛紛握緊手中的長弓,緊張的盯視著城牆下面那片黑漆漆的空地。

“嗖嗖嗖………………..”

雖然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敵人,但是憑著感覺,南牆上的五十名中級弓箭手首先拉動了那長達兩米的鐵木戰弓,五十隻沉重的鐵木箭矢劃過黑夜,在空中響起了一連串獨特的沉悶破空聲。

“鐺鐺鐺……………”

然而這次,卻沒有以往的那種利箭穿破盾牌的聲音,而是一陣金銀相擊聲。黑暗中,那一千身著精鋼盔甲的狼人,紛紛舉起手中那重達百斤的精鐵盾牌,成功的抵擋住了那激射而來的鐵木重箭。

然而,面對重箭傳來的巨大沖擊力,狼人那舉盾牌的手臂還是不堪重負的縮了一縮,以此來卸去鐵木重箭的巨大沖力。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繼續響起,漸漸的,城牆上的精靈守軍終於看清了黑暗中那轟隆隆踏來的敵人。

一千身著鎧甲的狼人,一手握著把長達兩米的精鐵長槍,一手舉著一個直徑達一米的巨大盾牌,猛烈的箭雨紛紛射在那精鐵盾牌之上,發出一聲聲響亮的撞擊聲。

普通弓箭只能在那精鐵盾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即便是那重達十斤的鐵木重箭,也只能將那精鐵盾牌擊出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小坑,而那精鐵盾牌厚達三厘米,除非是每一箭都射中同一個地方,否則憑藉弓箭根本不能射穿狼人手中的盾牌。

一千狼人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形成了一面堅不可摧的超級護盾,箭矢狂風驟雨般的射落在盾牌上,但卻絲毫不能將這塊由上千面盾牌組成的超級護盾擊穿。狼人部隊衝鋒的速度不快,但是卻始終踏著穩定的腳步向城牆之下進發。

城牆上的守軍看著慢慢逼近的狼人部隊,心裡焦急異常。剛剛那些狼頭人還可以用火攻,但現在火油已經完全用完,而弓箭又射不穿那厚重的盾牌,這叫他們如何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