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這麼奇怪的事,”薇薇哭笑不得,把帽子拿開說,“他是長得有點中性,但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噴香水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水月有些尷尬的抬起雙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她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看不太出來。但她比咱們倆都大啊……真的是個女孩子。”

薇薇看了看水月胸口,這才明白過來。比起瘦長的身形,克林斯曼胸部的凸起有點不自然。看來這位克林斯曼“先生”,確實是個女孩子。

“好像真是這樣,回去問問希羅吧,他應該比我們看得更清楚。”

兩人不再耽擱,快步回到最後一節車廂。

列車長和警長正在和羅傑斯上尉交談。

“該死的邪……”看到薇薇進來,警長趕忙把“邪教徒”的後兩個字吞了下去,“……惡人!我一定要把他送上絞刑架。”

“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們有宗教豁免權,即使你真的抓住他,也只能把他遣送回明朗城。還是想想怎麼保住乘客的生命吧。”羅傑斯擺出了一副懶得理警長的樣子,轉頭對列車長說,“你能聯絡巴斯克王國站,告知他們我們有可能無法停靠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說他在車頭,也就是說現在蒸汽機車被那傢伙控制了,停不停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讓我去跟那傢伙交涉吧,只要把這個女人交出去不就行了嗎?”列車長直接指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薇薇說。

羅傑斯看了一眼薇薇,對列車長說道:“那看來你還是沒仔細聽我說的話,不論致命薔薇大人投不投降,那傢伙的審判都會繼續下去,那傢伙是為了解悶,不是為了逼她就範。”

“我才不管那些邪教徒想要什麼,我也不關心那些乘客的死活,他們有保險公司料理後事,我只關心貨物的能不能安全抵達溫特爾,你不也是嗎?”列車長拍著桌子說道,“羅傑斯上尉,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這些貨物有多重要。”

“小心說話,列車長先生。”羅傑斯突然拔出軍刀,釘在桌子上,目光陰冷的盯著列車長,用帶著威脅的語氣說,“我要是你,就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好吧好吧,”列車長趕忙舉起雙手,咬著牙說,“告訴我該怎麼做,畢竟現在是您說了算。”

“以列車長的身份去跟那傢伙交涉,問他要怎麼樣才能放過乘客,或者說那些原本就打算在巴斯克王國站下車的乘客能不能下車。如果不行的話,就聯絡巴斯克王國站,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停靠。然後編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安撫那些乘客。最後,管好你的嘴巴。我相信,在抵達月牙海灣站之前,我們的致命薔薇大人……”羅傑斯說著看向停下腳步的薇薇,“一定會成功解決掉那傢伙的,對吧?”

“一定可以,畢竟您說了算,羅傑斯上尉。”薇薇笑了笑,隨後跟上水月,回到希羅身邊。

“怎麼樣?”希羅趕忙問。

“找到了一個叫利摩斯的乘客,有可能帶著標記。把這個戴上,跟我去確認一下吧。”薇薇把帽子遞給希羅說,“我沒在他身上感受到標記,但不能斷定就是沒有,所以需要靠你的火屬性靈力去確定。”

“好。”希羅接過帽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這不是那位克林斯曼……先生戴的帽子嗎?”

“先生哈?”薇薇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別有意味的笑,看著希羅說,“看來你是沒打算告訴我們那位克林斯曼其實是個女士,對吧?”

“沒有,我只是不確定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想多觀察一陣子。”希羅趕忙解釋。

“所以你是怎麼發現的?也跟水月一樣比較關注別人曼妙的胸圍嗎?”薇薇忍住笑意,繼續逼問。

“當然不是,我是聞出了她的氣味,你們知道,我的嗅覺……”

“什麼?!”水月馬上擺出一副難以置信又嫌棄不已的表情,“你居然偷偷聞過人家身上的味道?咦——!”

“不是偷偷,我可不需要偷偷去聞氣味!”

“天哪!你還光明正大的聞!”水月動作誇張的湊到薇薇脖子邊,用力嗅了幾下,接著問,“是這樣嗎?”

“你……”希羅窘迫得難受,又無力跟她們倆爭辯,臉都憋紅了。

“好了好了,別逗他了。”薇薇看了看玄雨,關心的問,“他怎麼樣了?”

“睡得很熟。”坐在玄雨身邊的賽文回答道,“賽文覺得這是好事。”

“確實。”薇薇走過去,摸了摸玄雨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或者休克什麼的。

水月則蹲到玄雨身邊,看了看他的臉。玄雨的表情是很放鬆的狀態,並沒有顯現出痛苦,這讓水月感到安心。之前噩夢裡那顆從天而降的大炸彈,水月還是心有餘季,她不確定那是不是未來會發生的事,如果是的話,又該如何避免呢?

“跟我去見一見利摩斯先生吧。”薇薇讓希羅戴好帽子,邊幫他把燒焦的頭髮藏進帽子裡邊說,“順便再看看車上有沒有理髮師,幫你修剪一下頭髮。”

這種顯得親密的身體接觸,希羅還是不太習慣,特別是薇薇湊近時,她的眼睛近在遲尺,雖然沒有直視,但也足夠希羅臉紅了。

“你留下來看著他。”薇薇又對水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