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皺緊眉頭,放下裁決之鐮,有些失望的看著希拉說:“果然,裁決之鐮的判決對戴著智慧桂冠的你,無法生效。”

“所以呢?打算認輸嗎?”希拉回過頭,把目光從希羅身上重新投向月歌。

“不,我裁決不了你,你也同樣打敗不了我,這是平局。”

“我不這麼認為。”希拉說著舉起一隻手朝月歌攤開,但隨後也皺起了眉頭。

“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就像裁決之鐮的判決無法對戴著智慧桂冠的你生效一樣,智慧桂冠的力量也撼動不了沐浴在真實之鏡月光下的我。而你的妖氣又可以和制裁的新月抗衡,所以我們無論如何攻擊對方,都只會互相抵消。”月歌斜眼看向希羅,語氣平靜的說道,“不如由他替我和你戰鬥,反正他本來就是要在我之後向你提出決鬥的。”

“他只是個半妖小鬼。”希拉沒有看希羅,而是緊緊盯著月歌。

“剛才那一下,你應該已經確定了吧。他就是十八年前,那個在范特西之前,抵擋住你的半妖小孩。你不可能忘了他,因為你當時就有所懷疑。他也已經有了懷疑,但范特西留在他腦海裡的念力枷鎖制約著他,他不敢確定。你們都想知道真相……”

月歌正說著,希拉便突然看向了希羅。

“千萬不要!”月歌急忙制止了希拉想做的事,“你可別想用智慧桂冠的力量去打破念力枷鎖。那可是范特西的念力枷鎖,一旦被外力擊破,就會觸發某種機制,徹底抹除他的記憶。到時候,你無法從他身上得到答桉,就只剩下打敗我這一條路。可我們誰都打敗不了誰,那就又陷入了僵局。”

“你究竟想怎麼樣?”希拉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跟他決鬥,一樣的條件,只要能打敗他,我就會告訴你,你的孩子在哪。即使我不告訴你,等你把他折磨到一定程度時,他自己的力量就會打破念力枷鎖,到時候,你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了。還是,你怕自己連一個小小的半妖都對付不了?”

她們的對話,希羅無法聽到。明明周圍已經足夠安靜,他卻只能聽到一些若有似無的,微風一般模湖不清的低語。

終於,低語結束,希羅看到,白狼希拉點了點頭,隨後月歌便朝自己走來。

“該你上了。希羅,去打敗她,拯救宿城,保護水月。”

“我……能行嗎?”目睹了剛才她們之間的戰鬥,希羅已經徹底沒了鬥志。

“放心吧,你身上帶著塔茲·達爾文名為愛意的念力殘留。在她留下這份愛意的瞬間,你遭受的是白狼妖氣衝擊波的攻擊,所以這股念力,可以說是專門為了抵擋妖氣衝擊波而存在的。”

希羅回想起來,塔茲媽媽所留下的念力,除了自己在神樹下做噩夢那一次,確實都是在面臨各種氣息衝擊波時出現的。

“可她還有智慧桂冠……”

“別忘了你的念力枷鎖,那可是范特西留下的,即便無法壓制智慧桂冠,也能保護你的念力不被摧毀。如果你還沒有信心的話,那再加上這個吧。”月歌說著朝希羅舉起了裁決之鐮。

在判決的滿月光芒中,月歌說道:“以裁決之鐮判決你,半妖希羅,你將打敗白狼希拉,將她……徹底摧毀!”

希羅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被增強的跡象。

“這有用嗎?”

“當然有用,因為裁決之鐮所下達的判決,必然會發生!”

不知為何,希羅感覺月歌在說這句話時,嘴角帶著一股讓她顯得有些邪惡的笑容。

“去吧,希羅,去打敗白狼。”

這句話像一雙無形的手,將希羅推著向前,來到了希拉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希拉問道。

“希羅。”對方的眼睛彷佛蒙上了一層霧氣,希羅無法看清。

“范特西給你取了個好名字。”希拉勾起了嘴角,隨後繼續問,“你就是十八年前,那個跟我交戰過的半妖小鬼吧,我印象深刻。你剛才爆發出的念力,似乎是當時那個護著你的女人。她是誰?她在哪?”

不提塔茲媽媽還好,她這一說,點燃了希羅心中本就一直沒熄滅的怒火。

“她叫塔茲·達爾文,是養育我的母親,你殺了她!還有一直幫助我的尼塔叔叔,也是你殺的。”

“原來如此,難怪你敢來挑戰我。不得不說,這理由足夠充分,你的氣勢也足夠表明決心。那就來吧,半妖希羅。”

希拉話音剛落,便出現在希羅身後,這次,她沒有用念力領域的瞬移能力,而是僅憑速度便在一眨眼間移動到了希羅身後。

而希羅則下意識的拔出已經斷了的黑刀,格擋住了希拉揮下的利爪。

“哦?黑刀龍炎?我記得當時確實有個法特羅家的小鬼在你身邊。”希拉壓制住希羅,勾起了嘴角,“有塔茲·達爾文這個養育你的母親,又有一直幫助你的尼塔叔叔,還有願意把黑刀龍炎給你的法特羅。看來你過得不錯,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