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聽到羽蛇大人的聲音嗎,探險者?”老祭司驚喜的看著水月。

“不,不是羽蛇大人……她是……”水月怔怔的指向越來越清晰的麗茲·達爾文的身影,試圖向老祭司解釋。

“我知道,麗茲·達爾文說過,這是一種叫‘念力殘留’的力量,我們這些普通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

“不,她是……”

水月還想解釋,但這次卻被麗茲·達爾文打斷了。

“你還是不要解釋了,讓伊察人抱有對羽蛇神尚有留存的幻想,沒什麼不好的。”麗茲的幻影微笑著。

“好吧,可你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對於水月來說,麗茲·達爾文的長相併不陌生,畢竟她是水月的偶像之一,水月收集了很多她的畫像和故事插圖。

“就像他說的,我只是念力殘留,是麗茲·達爾文留在羽蛇神骸骨裡的一部分念力。”麗茲解釋說。

“還可以這樣嗎?”

“是的,只要有合適的容器,就可以用念力將一部分意識保留下來,羽蛇神的軀體就是很好的容器。”

“請等一下。”水月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還是先暫時中止了和麗茲的談話。

她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老祭司說:“祭司先生,您信任我嗎?”

“當然,你展示了和麗茲·達爾文一樣的神奇的力量,一定可以幫我們奪回雨水的。”老祭司被突然這麼一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向水月表達了自己的信任。

“不,我是說,您放心讓我獨自留在這裡跟她對話嗎?”

水月提出這個要求,純粹是因為要當著老祭司的面和一個他看不見聽不到的人對話,會讓自己覺得尷尬。

“當然。”老祭司會心一笑,顯然看出了水月的窘迫,“等你結束了,只要敲一敲神樹,我就會來接你。”

水月點點頭,感謝他的諒解。

隨後,老祭司幫水月把希羅抬到平臺上,便乘著方石塊漂浮向上,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棵樹和羽蛇大人?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留下念力?你成功救了那個叫伊茲柯的人的妹妹嗎?還有……”

水月有些猶豫,但還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外來者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麗茲卻嘆了口氣說:“這麼說,我已經死了。”

“你……不知道?”水月有些詫異。

“這份念力是在我死前留下的,所以有關我的死亡和你所說的外來者,我並不知情。”麗茲搖著頭解釋說。

“啊……抱歉,讓你知道了你已經死亡的事。”

“沒關係,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它只會讓我的生命更加完整。”麗茲走到神樹邊上,撫摸著融入神樹的羽蛇的骸骨,“現在,我會將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來為你這個宿城的探險者,明確使命。”

“你怎麼知道我是宿城的探險者?”

“灰白相間的頭髮,白色的眼睛,你肯定是隻生活在宿城的白羽人混血兒,又穿著我發明的探險裙,很容易看出來。”麗茲笑著牽起自己的裙角,向水月點頭致意。

“你會出現在這裡,是宿命使然,”麗茲坐了下來,示意水月也坐下,然後繼續說道,“布魯塞維爾和德雷克,都在這裡找到了身為探險者的終極目標,我跟你都是跟隨他們的腳步,才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