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間旅店是愛德華茲的產業。”海因·裡希重新戴上帽子,“那傢伙在發跡之前,是做奴隸販賣生意的,據說在金銀聯邦搞了很多地下角鬥場,這個旅店下方,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們趕緊殺下去,把公主救出來吧!”蘭斯說著抽出不久前才磨好的刀。

“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幹吧。”海因端起地上的水杯,喝了起來,“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不要做得太過火,愛德華茲的勢力還是蠻大的,到時候恐怕很難脫身。”

“哼,我才不管他是誰,敢冒犯公主,我一定親手砍了他。”

蘭斯看了看木月,木月也衝他點了點頭。

“您先到宿城的使館去吧,救回水月後,我們會去跟您會合。”木月對海因說完,便和蘭斯一起出了門,乘坐升降機來到旅店一樓。

正好遇到了從前臺旁的升降機走出的愛德華茲和巴德。

他們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但注意到了這兩人的談話。

“巴德老弟,巴德老弟。”愛德華茲拉住了氣沖沖的巴德,勸說道,“你先別生氣,那都是酒後的糊塗話罷了。”

“酒後的糊塗話?”巴德停下來,看著被保鏢攔住的愛德華茲,“這些年,我為你在議會打點一切,結果到頭來成了你想拋棄就拋棄的傀儡?!”

“你不要這麼大聲……”愛德華茲看了看大堂內的人,壓低聲音說,“我只不過是為了利用包德利那傢伙,你知道,他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搭上的關係,能幫我們從領主委員會那搞到船票。”

“船票?你還相信那些?”巴德冷笑一聲,“那隻不過是領主們為了從你這種暴發戶身上斂財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即便是真的,你真以為那些自詡為天生貴族的傢伙,會讓你這個人販子出身的傢伙上船嗎?”

“你在胡說什麼?”愛德華茲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可是議會的議員,知道的不比你少。”巴德用手杖敲著地板,“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跟包德利那種傢伙往來,你看看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

“為了幫他斂財,好好的正當生意不做,又是給明朗城搞試驗品,又是開什麼地下角鬥場,現在還把宿城的公主搞來拍賣?你該不會忘了她父親是誰吧?”巴德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大聲。

“你小聲點!”愛德華茲急得直跺腳,“我們回房間裡去說吧。”

“哼,在黃金城,除了領主,沒人能指使我該去哪說悄悄話。”巴德搖了搖頭,“你就好好跟著包德利去掙你的船票吧,等到范特西找上門,可別牽連到我。”

“原來你是害怕這個,吼吼吼,”愛德華茲扶著攔住自己的保鏢的胳膊,笑著說,“巴德老弟,你親愛的領主沒告訴你嗎?范特西和他那個宿城就要完了,妖狼的艦隊正在鑽石海灣集結,準備去踏平宿城了。當然,這都是領主委員會和大統領本人默許的。”

“什麼?”巴德一驚,隨後皺著眉頭說,“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沒了宿城的人偶,你們還怎麼造船?”

“吼吼吼,大船已經造好,隨時可以出發。巴德老弟,現在回頭還不晚,包德利肯定能幫我們搞到船票。”愛德華茲拍了拍保鏢的肩膀,準備離開,“等黑暗降臨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升降機。

“哼,一群瘋子。”巴德惡狠狠的敲了敲手杖,帶著保鏢們走出了旅店大門。

一直躲在柱子後面聽著木月和蘭斯,走了出來。

“我去跟著那傢伙,”木月指了指前臺邊的升降機,又指了指大門,“麻煩你去看看那個叫巴德的人,看他會不會透露些有用的資訊。”

蘭斯點點頭,快步來到大門外。

只見巴德站在門廳處,點起了一支菸,依然很氣憤的樣子。

“該死!我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的地位,不能讓那傢伙給毀了,狗屁的大船,我坐不上,他也別想。”巴德把菸頭丟掉,問旁邊的保鏢,“領主大人讓準備的動力核心準備好了嗎?”

“都放在倉庫了,議員大人。”

“弄一個到這裡來。”巴德緊緊攥著手杖,滿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