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吐露而出三個大字。

理刑官趙光義更是鬆了一口氣,同樣眼神也是堅定無疑。

倒是明白自己轉危為安,至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並無性命之憂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卻是巧無聲息之間上了葉雲的一艘賊船。

至於他接下來究竟是隨著葉雲這艘賊船扶搖直上九萬里還是直接沉淪,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機會給了他,要是連這點基本的東西都把握不住,葉雲對他的那點欣賞也都是會漸漸消失不見的。

而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這世上卻是完全沒有了活著的必要。

再次拍了拍面前趙光義的肩膀,更是將其親自攙扶而起,葉雲淡淡出聲。

“好了,鴻臚寺以後便就交給趙大人你了,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日後也是要好好做事。”

說完這番話,直接轉身朝前走去。

也是繼續吩咐。

“對了,趙大人。”

“不知鴻臚寺卿大人,能不能夠帶朕前去看看那位女刺客的住所,朕今日倒是為她而來,差點忘了這番重要之事了。”

一番話語緩緩而落,端得上是一個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聽這話,趙光義更是連忙邁步,二話不說就來到了葉雲的身前,那份恭敬姿態可比一旁言聽計從的駱養性好上太多太多。

甚至那等恐懼,也都是因為葉雲本人引發而起,也都是滲入到了骨髓之中,乃至於靈魂深處。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也自然是雲泥之別。

目送著葉雲的身影漸行漸遠。

在原地。

小黃門周清更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額頭之上還未徹底消散的紅印,更是覺得淡淡的涼意,甚至眼神而下朝著地面之上那無頭屍首的方向看去。

更是有些心驚膽戰,下意識的自言自語。

“陛下他,可真的是越來越……英明神武啦。”

一旁,駱養性更是眼底深處流露出幾分金光,朝著葉雲的方向定睛看去,也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心思。

“陛下究竟是肆意妄為,還是當真故意為之呢?”

一時之間看不清,更看不明白。

畢竟在此之前,本身就有所先例。

無論是那昨夜之時,他這侍衛統領駱養性落了顏面,還是狠狠一刀將那當今賢妃萬秀枝捅進琵琶骨,又或者是今天一大清早太極殿之上將那戶部尚書二話不說一把拉出杖責三十大板,乃至於諸多御史這般模樣。

彷彿和這些相比,此時此刻這鴻臚寺卿陳成沒了性命,也都算不得什麼。

畢竟鴻臚寺卿也只不過是小品官員,連正四品都未邁入。

而這自然是一個層次。

若是入了正四品,那自然便是有了一個敲門磚,甚至也都是入了大唐高層廟堂,不然的話,區區七品與九品這芝麻同芝麻之間的區別,還真就不被駱養性給看在眼裡。

很快,到了那女刺客所關押的三號牢房。

一眼看去!

無數的草堆周圍中央,道道鎖鏈將那女刺客緊緊捆綁,更是不有半分的動彈。

不過對方的衣物也還是好的,甚至渾身上下也沒有太多的傷痕,就連之前在葉雲床榻之上的那身便服也都還是依舊如初,沒有發生半分的變化。

“好了,你先下去吧。”

“記得以後把鴻臚寺給朕好好地治理好,也明白你這理刑官趙光義,鴻臚寺卿趙大人究竟是誰的人?”

話點到為止,葉雲也不太好多說其他。

看面前的趙光義能不能夠參透得了,若是能那自然是更進一步,若是不能,恐怕單單是這朝堂之上的黨派之爭,乃至於東廠督主劉榮那邊就夠對方吃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