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洲順手摸了摸她的臉,眸光溫柔,帶著幾分異樣的情緒:“不算,只是想把能想到的好,都給你。”

顧槿勾了勾唇,拿起手中的蝦放在了傅沉洲的嘴邊,笑容清淺:“餵你的。”

吃過飯,在顧槿的催促下,傅沉洲進了書房辦公,顧槿則在外面,將鍋碗扔進了洗碗機,又擦乾淨桌子。

然後盤坐在地毯上,盯著購物袋發呆。

盯了好一會兒,顧槿從裡面翻出了兩個黑色盒子,拿著去了臥室。

之前受傷中毒的時候,她和傅沉洲一直住在一起,當然除了親親抱抱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出格的舉動。

顧槿今天拿了兩盒這個,完全也是突發奇想,如今看著它們,腦袋發懵,沒有頭緒。

活了二十多年,在遇見傅沉洲之前,別說親親抱抱了,男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如今一下子跨越到了深交的地步。

一向覺得任何事情都掌控在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都由她的顧槿,一時之間覺得,這世上還有這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傅沉洲還在書房裡辦公,還開著視訊會議,書房的門開著,他的聲音能很好的落入顧槿的耳朵裡,讓她心癢癢的。

顧槿是一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情感很淡漠的人,可面對傅沉洲,她卻總會徒然升騰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比如,想要牽手。

想要擁抱。

想要親吻。

想要待在他的身邊什麼也不幹。

想要,讓他真正的屬於自己。

顧槿是個行動派,當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來,她瞬間將黑色盒子往床上一扔,去衣帽間拿了一條吊帶睡裙,然後進了浴室。

傅沉洲開完視訊會議,走出去就發現客廳的燈已經被關了,家裡靜悄悄的,只有臥室留了一個縫隙,裡面亮著昏黃的燈光。

他輕輕推開門,就見顧槿躺在床上玩手機,看樣子應該洗漱完了。

他走過去摸了摸顧槿的臉:“困了沒?”

顧槿忽然翻身將傅沉洲壓在身下,看著他有些茫然的模樣,低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一臉認真道:“傅沉洲,我要睡你。”

傅沉洲:“……”

雖然從顧槿拿了那兩個兒孫嗝屁套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他甚至都想過,失控的肯定會是他自己。

可現在他被顧槿壓在下面,嘴裡還說著如此直白的話,不知道他的腦子裡的反應是什麼,身體倒是做出了最直接的回應。

他翻過身,佔取了主導位置。

他看著顧槿,如海藻般的長髮柔順的鋪在床上,不如之前的迷離,她的眼神格外清明,卻又帶著幾分嫵媚。

傅沉洲伸手矇住了她的眼睛,微微俯身,呼吸交融,喉嚨狠狠地滾了滾,嗓音暗啞:“寶寶,你認真的嗎?”

被他矇住的眼睛眨了眨,長如蝶翼般的睫毛在手心微微掃動,癢癢的,像是癢進了他的心尖尖裡。

“一旦邁出這一步,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你想好了嗎?”

顧槿被矇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其他五官便更加敏銳了幾分,她能感受到傅沉洲噴灑出來的熱氣,喉嚨吞嚥時的聲音。

她道:“不然呢,你還想後悔換人嗎?”

話音剛落,所有的話都被撲面而來的氣息包裹著,他低聲道:“我巴不得,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傅沉洲攔腰抱起,往浴室裡走。

顧槿下意識摟住傅沉洲的脖子,說道:“我已經洗過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