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外國人,但中文說的無比流暢,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風情卻不俗氣:“相信大家已經久等了,那麼我們的拍賣會,即將開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艾米是金宮拍賣場董事長的妻子,他們沒結婚前,艾米就已經是金宮拍賣場的首席拍賣師了,經她手的拍品從未低於這個數。”傅沉洲比了個手勢。

顧槿揚眉:“能坐上首席拍賣師,她確實很有能力。”

市面上大多拍賣師都是男人,更甚至曾經的拍賣師職業,幾乎都是男人的天下,因為他們覺得女人沒有足夠的魄力和能力。

金宮拍賣場是Z國第一的拍賣行,艾米作為一個女人,還是個外國人,能從那麼多拍賣師中脫穎而出,足以見其能力強弱。

“第一件拍品,是一株深海紅珊瑚。”艾米揭開紅布,露出托盤裡的紅珊瑚,色澤紅豔,宛若血色,質地晶瑩,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色澤:“足足有一斤重的AKA阿卡頂級紅珊瑚,拍賣價,三百萬起。”

“紅珊瑚的作用,想來在座的女士們都知道,長期佩戴紅珊瑚有滋潤肌膚,美容護膚的作用,不僅如此,還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大大提升我們的魅力哦~”

“咚……”

拍賣錘敲下:“三百萬起,價高者得。”

“三百一十萬。”

“三百三十萬。”

“三百五十萬。”

“三百八十萬。”

看著一樓大廳裡紛紛舉牌的那些人,顧槿興致缺缺,顯然是對紅珊瑚不感興趣。

昨晚睡得晚,顧槿居然有些煩了困,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索性和傅沉洲聊起了天:“你喜歡喝明前龍井?”

“還可以。”傅沉洲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著眉目間有些倦色的顧槿,問道:“困了嗎?要不要睡一覺?”

“不用。”顧槿偏頭靠在傅沉洲的肩膀上,眼神看著一樓大廳。

那株阿卡紅珊瑚最終以五百萬的價格,被一個貴夫人給拍走了,面對其他貴夫人的遺憾,她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

第二件拍品是一副丹青,上面畫著水墨畫,落筆瀟灑飄逸,又透著大氣和端正。

艾米道:“這幅丹青,是姚蘭大師的遺作,是他仙逝前的最後一副字畫,如今世面上已經很難找到姚蘭大師的著作了,這幅丹青也是我們拍賣場偶然得到的。”

“起拍價一千萬,價高者的。”

遺作,便代表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聽到艾米的話,顧槿忽然一頓,將視線看向了那副丹青。

如果她記得不錯,她之前聽阮若妍提過一嘴,姚子君的爺爺,是書畫界的文人大能,他手中的字畫,無一不是天價。

可姚子君作為姚蘭的孫女,這些年卻始終都沒有主動提前過她和姚蘭大師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