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拿出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垂著眸,指尖摩挲著照片上少女清華絕豔的臉。

像啊,太像了。

和從前的樣子太像了,明明是一張陌生的臉,可若是走在大街上,迎面相碰,他仍舊可以一眼認出她的程度。

那樣的神采,那樣的風華絕代。

這世上,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她一般的人,所以即便是新的面孔,新的身份,她還是她,只能是她。

可是為什麼,要和別人依偎在一起?

寧願和別人依偎在一起,也不願意見他。

……

顧槿今天三場戲,最重要的一場被安排在了下午,上午的第一場戲是和靈溪的對手戲。

靈溪飾演的朱雅,意外得知了秦琳是那場兇殺案唯一的目擊證人,她在現場,卻沒有出手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她男友被殺害。

甚至不願意出面作證,協助警方調查。

朱雅得知此事,一氣之下,跑到了鋼琴室裡找到秦琳。

相比較與朱雅的怒氣橫生,秦琳一襲杏色真絲長裙,外罩淺咖色針織衫,長髮披肩,神色清淡的看向推門而入的朱雅。

“不是上課期間,這裡不允許隨便進入,出去。”秦琳只以為她是誤闖入鋼琴室的學生,伸手在琴架上翻了一頁琴譜。

朱雅將肩上的揹包一扔,看著秦琳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怒意更甚:“你就是秦琳?”

“如果你是常清大學的學生,那你應該叫我一聲秦老師。”秦琳抬眸看向朱雅,眉目有些冷,重複道:“我再說一次,出去。”

“你裝什麼裝?”朱雅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秦琳的胳膊,將她扯了起來,冷笑道:“你現在跟我裝為人師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殺害卻無動於衷,還老師,你配嗎?”

朱雅的話,讓秦琳神色一滯,她伸手撐在鋼琴的一角,扯回了自己的胳膊,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朱雅提高了嗓音:“警察都找到你了,你還在這裡裝?你的心是什麼長的啊?鐵石心腸嗎?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毒婦!蛇蠍心腸!”

“我要去學校舉報你!就你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當老師?”

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秦琳忽然伸手抓住了她,嗓音冷淡:“不知道事實,就不要去胡亂說話,你想怎麼樣?”

“如果是你,遇見那種情況,你會出聲嗎?事後報警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了,警察找到我的時候,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朱雅猛地甩開她,怒吼道:“少為你的懦弱找藉口!”

秦琳被甩的一個趔趄,還沒站穩,朱雅忽然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在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靈溪眼中閃爍興奮又惡毒的光芒。

她早就想這麼幹了,她在娛樂圈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像顧槿這樣對她。一個剛剛入圈的新人而已,還敢和她正面剛,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心中一緊,靈溪那一巴掌明顯就是用了力的,這要是打在顧槿的臉上,輕則紅腫,若是被她的指甲刮到臉,怕是會留疤毀容。

阮若妍和傅辭見狀,差點都要衝出去了。

卻見顧槿似乎歪了一下腳,讓靈溪的巴掌落了一個空,隨後她出聲道:“不好意思導演,沒站穩,重新來吧。”

這是顧槿拍戲以來,第一次沒有一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