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傅辭同學的小叔,想來也不算年輕了。”肖逸扶了扶眼鏡,笑道:“傅先生成家了嗎?”

見肖逸這麼針對傅沉洲,傅辭有些不樂意了。

老東西只能他背後說,他小叔堂堂傅家掌權人,京城誰見著不是畢恭畢敬的,肖逸說算是怎麼回事?

“我看教師資料上,肖老師您今年似乎二十六了?巧了,我小叔就大你一歲而已。”傅辭似笑非笑道:“不知肖老師是否成家了?”

“一直聽說肖老師是海外回來的高材生,又長得一表人才,想必在海外也追求者不斷吧?”

“是有追求者。”肖逸揚著笑,眼神看向顧槿,意味深長:“但我心有掛念,只想快點學成歸來。”

這意味,在傅沉洲看來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是嗎?”傅沉洲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渾身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看著肖逸,琥珀色的瞳孔裡像是淬著銳利而森寒的光,晦暗而幽深。

渾然天成的尊貴睥睨和上位者的威壓,朝肖逸鋪天蓋地的壓去,讓他瞬間冷汗涔涔。

“聽說當年,肖老師曾以辭職相要挾,要求阿槿轉班?”傅沉洲嗓音低沉又冷漠,聽得肖逸喉嚨一緊。

他下意識看向顧槿,卻見她低垂著眉眼正小聲和阮若妍說著什麼,似乎並不關心他們所言所談。

“並非是要挾,只是做了為小槿好。”肖逸躲開傅沉洲的視線,說道:“當初我們的事情學校傳的沸沸揚揚,風言風語太多。”

“小槿當時還小,這些流言輿論對她而言,是致命打擊。不得已,只能轉班,在學校保持距離。”

聽到肖逸如此義正言辭地話,傅辭都要氣笑了。

他們的事?

若不是提前聽顧槿說了那些事,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呢。

真是好大的一個男綠茶。

“這樣嗎?”傅沉洲忽然笑了下,他側眸看向顧槿,見她和阮若妍嘀嘀咕咕什麼,眉眼間都染著笑意,微微揚了揚唇。

“即是為了阿槿好,當初為什麼不是肖老師你調班,反而要讓阿槿轉班?”

肖逸面色一僵。

索性這時服務員上菜了,打破了略微凝重又尷尬的氣息。

倒是傅辭又不鹹不淡地接了一句:“肖老師肯定不是因為一班成績好,薪水高,才會讓小槿轉班的。”

阮若妍低著頭,都要笑死了,小聲道:“突然發現,傅辭這傢伙最還挺毒啊?”

“畢竟還是傅家長大的。”顧槿一抬頭,看著大圓桌上跟滿漢全席似的,看向了傅沉洲。

傅沉洲神色無常,見她看來,還朝她眨了眨眼睛。

顧槿沒忍住,忽然失笑。

對面的肖逸,臉色都變得鐵青了。

他父親雖然攜款潛逃了,但他這些年過得還算是富裕。

可再富裕,到底不像是真正的富二代,甚至比不上現在的顧槿。

這一大桌菜對他而言,幾乎是一年的薪水了。

阮若妍看了看肖逸,在下面扯了扯顧槿的衣袖,小聲道:“肖逸會破產吧?”

顧槿搖了搖頭:“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