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怎麼給孔家人劃線分類?(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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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紹緒來了,顏紹緒又走了。
留下一個雙眼中飽含怒火的史可法。
作為一個讀書人,史可法很清楚曲阜孔氏在歷史上都做過什麼,驟然聽到孔氏一案,他人還沒到曲阜呢,心中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史可法可是大明的忠臣,即使他是儒家門徒, 從內心中一百個尊崇孔老夫子,但對大明的忠誠也不會有半點偏移。
早在從金陵起身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或者說是整個金陵朝野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一旦發現孔胤植果然首鼠兩端了,那就堅決拿下他。
孔家那麼多人,總能選出一個血脈親近的來繼承衍聖公爵位。
但史可法並不能真的確定。直到現在, 史可法終於可以肯定了,孔胤植絕對首鼠兩端, 絕對跟韃清暗中有勾結, 甚至就連李自成牌位那事兒都是真的。
不然顏紹緒絕不會只提及聖人顏面,只提及讀書人的顏面,而不是替孔胤植喊冤叫屈。
甚至就連顏紹緒自己,也絕對不乾淨。
“無恥,敗類。”
史可法恨恨的罵道。半點風骨都不要了,還算什麼聖人後裔?
滋陽城裡,秦朗談了談下頭送上的密信,史可法與顏紹緒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視線之中呢。他是不能劈開史可法的腦殼,知道史可法腦子裡已經生出的‘假鈔’之念,卻史可法與顏紹緒之間的一言一語,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史可法在宿遷的住處都是被特意安排的,秘密埋置的銅管能讓人把他倆的對話,還有史可法的自言自語聽得一清二楚。
對了,還有金陵的訊息。那邊君臣是什麼打算,他也一清二楚。
或許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 也沒有人會想到秦朗要徹底平了衍聖公府吧?
這可真是一個慣性思維。
史可法次日繼續上路,從宿遷到邳州,然後繼續往北進入兗州府。
他本是要先一步在滋陽與秦朗密談一番,商量一下孔家的事兒怎麼辦才能多給老夫子留一份體面,給孔家保留兩分顏面,結果誰想秦朗直接去曲阜了。留在滋陽等史可法的是陳艾山!
“陳臬臺?”史可法很不屑的看著陳艾山,“早就聽聞大名,堅守滋陽,與魯王一樣,錚錚鐵骨,皆為我大明之柱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吶。”
史可法的聲音很嚴肅,可只要是聽到他的話就能明確的從中感受到一股諷刺。
陳艾山不是傻子,他當然也聽得出來,錚錚鐵骨、大明柱石,這不是嘲諷他是幹啥?
不過陳艾山對此早有預料,別說史可法這樣天下知名的角色了,在他徹底投靠秦朗之後,連親朋故舊中都有寫信破口大罵與他絕交的,史可法現在的這點諷刺算什麼?
寒山拾得說得好,“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 該如何處之乎?”
“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 你且看他。”
陳艾山對秦朗很有信心,這位爺從一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發展到現在據有齊魯之地, 只用了四年不到的時間,那再等四年呢?
腦子睿智,政策犀利,不缺錢糧,不缺死忠,天下這樣的人物不把握手中,就非要去看崇禎和多爾袞嗎?亦或者是李自成、鄭芝龍和張獻忠之流?
所以他對史可法的話絲毫的不動氣,而只是把一捏供詞交給了史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