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抹掉孔家……(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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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雖然如此,可外人不知道啊。如是秦朗周邊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哀嘆之情。
老大都心情不美了,小弟們豈能不趕緊悲哀起來?這是‘人’之常情。
可就在這時候,滋陽又傳來了一個新的訊息——秦朗此前讓劉傑探查的資訊,有結果了。
朱以海手下的總兵李長祥是半道加入來的人。
對比李長祥這個正印總兵官,副將葉天福才更被朱以海信任,因為葉天福是魯王府的老人,葉家祖孫幾代人都是魯王府的侍衛,在魯王府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後,葉天福儼然就是朱以海最信任也最親切的人。
但是葉天福的名頭太小也太弱了,完全比不了李長祥。
後者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雖然是崇禎十六年的進士,但身份就不是葉天福一個王府侍衛可比肩的。
而且李長祥出身蜀中大族,還沒出蜀地呢,就搏得了一生而神采英毅,喜談兵的好名頭。
當然,這人的性格也的確有股子銳氣。
崇禎十七年,大夏將傾之時,吏部推薦其備督師之選。有人向李長祥問:天子如果重用你,你計將安出?
李長祥嘆口氣說:“君不見孫白谷(孫傳庭)事乎?今惟有請便宜行事,雖有金牌,亦不受進止。平賊後,囚首闕下受斧鉞耳!”
話語之意叫聞者咋舌。
而等到李自成大軍逼近京城日近時,李長祥亦是上疏請急令大臣輔太子出鎮津門,以提調勤王之兵者之一。
只此兩點便就塑造了李長祥的一具金身。
半道進了朱以海麾下,就以無可置疑的姿態取代了葉天福的總兵之位。
也是這人,跟孔家跟金陵都有著千思萬慮的聯絡。
滋陽兵變的時候,李長祥並沒有坐鎮軍中,而是先去見陳艾山,希望陳艾山能夠與王英東做一下溝通,因為此前王英東明明做過承諾,不插手朱以海軍中事務的。怎麼現在又起兵變了?
結果沒有想到陳艾山直接把李長祥給扣押了起來。
這並不是說陳艾山的這一舉動在兵變中起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作用,而是他直接限制了李長祥的舉動,讓李長祥根本無法對自己書房裡的一些書信做任何的處理。
於是這位李大總兵私下裡的一些往來書信,就全都落進了秦朗軍的手中。
那根本不需要去看內容,光是看書信信封的留款,情報處就勾連出一張覆蓋南北的大網來。
比如燕京的龔鼎孳,金陵的錢謙益、高弘圖,還有孔家的孔胤植……
所以劉傑要追求的答案只需要把所有的書信這麼看上一遍,就自然而然的得出來了。
證據擺在眼前,李長祥無話可說,朱以海也一言不發。
他的確是被‘逼迫’的一方,但說到底朱以海也還是朱家人,朱明的天下社稷在他心中的份量遠遠超過了‘抗清’倆字。
哪怕他個人依舊對韃清恨之入骨。
“這裡面有沒有把孔家給釘死的罪狀?你問一問朱以海那邊的人,看有沒有人願意指認!”
秦朗麵皮鬆動了一分,剛才他‘家’祖墳被挖了麼。
李猛問遍墳地周遭的人也沒能收集半根秦家老祖宗的骨頭,秦朗作為人子人孫,那必須表現的很悲哀,所以他就面無表情!
而現在看到滋陽傳來的又一個好訊息,臉皮就鬆動了分毫,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他的臉皮是鬆動了,可聽到他話的周邊人,一個個卻都跟寒冬臘月掉進了冰窟窿一樣,一股寒氣自從腳跟竄到了頭頂,直接都石化了。
齊國公剛才話中的意思是什麼啊?
要是他們沒有聽錯,齊國公是要對孔家下手嗎?
這是不是太驚世駭俗了點?
不管是劉傑還是其他的人,只要一想到孔家被抹掉後普天之下升起的盪漾,他們一個個就有種要粉身碎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