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風險都不願意去犯。

所以在小袁營殺到的時候,他比之那聞風而逃的守備也好不到哪去,一樣都是跑路。

到現在他‘棄城而逃’的事都還沒有徹底擺平,一直在用錢於淮安活動著呢。

這個當口卻有如此上命下達,這叫陳艾山很是彷徨不安。

“東翁,此上命來者不善吶。”

曹文彬端的是陳艾山的心腹,說話就是直接。

“質夫深知我心。”

現如今巡撫淮揚,總督漕運的史可法,可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愛較真的主兒。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自己的棄城而逃這麼多天了卻始終不發一言,陳艾山並不認為全是自己打點有功,而更多是提著一顆心呢。

現在他這顆心落地了,因為這個命令。

陳艾山怎麼看都覺得史可法是在拿自己當死人用。

所以也就不計較自己之前的罪責了。

“史憲之是要我用命來將功贖罪啊。”陳艾山渾身止不住發抖。

雖然大明朝看起來很是有種房倒屋塌的感覺,但江淮的天下畢竟還是大明的天下,北方的齊魯又一片亂局,他就是想走都沒地兒去。

難道還能北上投韃?

如果要投韃,他又何必要走呢?

曹文彬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可身為陳艾山的謀主,他必要的小聰明還是有的。立馬就把秦朗的說辭拿了出來。

先甭管這套說辭他自己是一個字不信,但卻不耽擱他現在用這套說辭來寬慰陳艾山。

“東翁勿憂,以學生看,那韃子未必就能殺到我邳州來。”

“何出此言?”

“東翁且看黃劉二將,江淮大軍悉數聚集於歸德、徐州二府,圍剿叛將劉超。雖戰力遠不濟於清虜,可到底有數萬戰兵。尤其是黃闖子,名頭響響,麾下勇衛營殊為敢戰,為大明南天柱石。”

“而那徐州距我邳州又只才一步之遙,並位在兗州西南,清虜如何敢視而不見,大軍直下我江淮之地?”

頂著陳艾山如獲至寶的殷切目光,曹文彬把這番之前時候被他嗤之以鼻的話娓娓道來。讓陳艾山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口中連聲道對,如是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當然,此時此刻這套說辭當然就成了曹文彬的急中生智了。

……

保定總兵劉超,萬曆四十年中原武舉第一,天啟年間從徵安邦彥,積功至黔州總兵,後罷職歸家。李闖軍圍困開封時,總督範志完薦劉超,啟任為保定總兵,募軍協擊。

結果劉超見李自成勢大,不敢前往救援,還與李闖軍暗有勾搭,事洩,劉超殺前御史魏景琦、舉人喬明楷、總練生員王奇珍,據永城叛明。中原巡撫王漢討之被殺。崇禎乃命馬士英偕太監盧九德、中原總兵官陳永福進討。

陳永福很是能戰,但其部歷經開封之戰,早損失慘重,平劉超之戰的明軍主力實則是盧九德監軍的黃得功與劉良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