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譯這人她今天算是記住了,這次就算是梁絮初出茅廬栽他手裡了。

可是還有哪個公司是和丁譯沒合作的呢,這麼多影視公司,也不可能全都聽他的話不和梁絮合作。

夜晚,全市的電燈的如中宵的繁星般,密密層層佈滿太空,如鑽石綴成的大衣披在淡裝的黑幕身上,江湖兩岸林立的高樓那輝煌的燈火和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光,例映在水波盪漾的江面上,變幻成千萬條彎彎曲曲的,輕搖曼舞的綵綢。

深夜了,梁絮還在北極星,找了好多公司,打了許多電話,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聽到是梁絮就拒絕,心情逐漸變得煩躁,她急的手忙腳亂把水都打翻了。

門外款款走進一位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顯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給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襯得剛強中有些魅惑,頎長筆直的身子單手抱著一束紅色玫瑰花,徑直來到梁絮面前。

“梁絮~梁絮梁絮梁絮!”大老遠就聽到邢淮鶴黏黏.膩膩的撒嬌聲,把玫瑰放在梁絮面前,她抬頭,一張乾淨的臉緊接著就映入眼簾,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裡滿是喜歡。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回來幹嘛?”

“那邊下雨了,還打雷,你不回去跟我睡我好害怕,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溫柔的眼睛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與玫瑰花相比沒有那麼熾熱濃烈。可憐巴巴的的眼神就這麼看著梁絮,這麼一個軟綿綿的弟弟誰看誰不迷糊。

邢淮鶴順手拿過她手上的檔案,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怎麼了?為什麼拉不到投資,這麼多公司。”

“有個叫丁譯的,他找了一個和我動漫差不多的題材,現在在趕著做,關鍵他跟別的公司說了,不讓別的公司跟我們合作。”說起這事她就惱火。

“丁譯……影視公司……”邢淮鶴拿著手上的檔案,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梁絮按住他一頓亂點的手,不讓他出手幫助:“你想幹嘛。”

看到梁絮這麼極力阻止的樣子,邢淮鶴微揚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有著柔光,看著梁絮,雙手撐在桌上,低著頭,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壞壞的味道:“怎麼了,我連存個男人的電話都不行嘛?”

他就喜歡講一些容易讓人面紅耳赤的話,真是應了經紀人那些話,渣男一個。

“少給我講這種話,讓你別亂來就別亂來。”把檔案拿回來,她又接著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

深夜裡,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圓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溫暖。月兒緩緩上升,銀河隱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淨無暇。

梁絮還沒睡,還在處理別的事情,邢淮鶴則在一旁陪著,昏昏暗暗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經紀人從外面進來,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孩,她長得白胖胖的,圓滾滾的。肉嘟嘟的臉蛋上掛著一對好看的小酒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誒?你怎麼還在,你不回去打比賽嗎?”這麼晚了,她看到這上面的燈還亮著,以為是誰忘關了。

手上抱著的是安晴的孩子,安晴最近出去拍戲了,得有看著孩子才行,她身邊有助理什麼的,經紀人就不跟著去了。

“這孩子好圓潤啊,誰的啊!”梁絮原本疲憊的兩隻眼睛一下子都發了光,看到這孩子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她眉眼帶笑,不時的捏了捏小孩子絨球一般軟軟的臉。

安晴的孩子真的太可愛了,胖溜溜的,被經紀人抱著一動不動的,但是逗她時,她也會回應一下,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牙牙學語的說起話來,聲音像黃鶯打蹄,讓人心都化了。

邢淮鶴聞聲走過來,看到梁絮指著這孩子對他說:“看,你以前就長這樣,特別可愛,簡直顏值巔峰。”

從梁絮的行為中不難看出她很愛小孩,特別是那種胖一些的,更是能得到她的青睞。

“那我考慮一下,明年讓你當媽怎麼樣。”邢淮鶴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卻又藏匿著男孩少有的不羈,長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眸子上,調侃的話卻招來一個巴掌打在身上。

明明就是她先說喜歡小孩的,那生一個有什麼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