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人了,生一個小孩子的氣幹嘛,反正……反正我們都是要結婚的是吧。」今早上還說不會結來著。

「你還知道你要跟我結婚啊,前幾年談戀愛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記得?」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前兩年梁絮為了那男的和公司撕破臉,厲害得很,當時那把邢淮鶴給氣的啊。

「那,那不是,我,怎麼的就你能和別人在外面親來親去的我就不能談個物件啊。」

「我什麼時候在外面和別人親來親去了你說清楚。」他面色冷峻,空氣裡瀰漫著沉重壓抑的氣息,梁絮都不敢正眼看他。

「我……」總不能說上次那個口紅的事情吧。

她的眼睛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又像水汪汪的葡萄,讓人百看不厭,邢淮鶴只是氣了一會,就又軟了。

伸手一拉,梁絮感受到腰間有一股緊箍的力量,下一秒就墜入了邢淮溫暖的懷抱,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閃著溫柔的目光掃過了梁絮的心尖,讓她心裡狠狠顫悠了一下,泛著情慾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漸漸湊近,看著帥氣溫柔的面龐慢慢低下來,她並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的。

眼看溫熱的唇就要覆上來,梁絮偏了偏頭,躲開。

「晚上一起睡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這麼害羞?」骨節分明的五指撫摸著烏黑的秀髮,唇角勾起。

梁絮輕笑:「你這張嘴你給我想清楚再說話,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講。」

外面下了賽場回來的幾位隊員也回到了訓練室,扭動門外的門把手發現打不開,黃少裕又嘗試了幾次還是打不開「裡面是不是有人啊,有人的話開個門。」敲了敲門,朝裡面喊著。

聲音驚動了梁絮,但邢淮鶴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趕緊放手啊,外面有人。」

「你親我一口我就開。」

「快點嘛快點嘛~,就一口。」

他急不可耐的想要。

門外的幾人看到裡面沒人回應,蘇星純便說著要去找鑰匙開門,這時,邢淮鶴終於開了門,他的臉色,彷彿被一陣陣小風吹得雲散天開,明朗起來,笑意盈盈。

看到梁絮也在裡面,黃少裕帶頭起鬨,開玩笑的問他們在裡面幹嘛。

「吵了一架,現在沒事了。」邢淮鶴倒是會找補,不在這裡多留片刻,藉口說要送梁絮去機場拉著她就先走了。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遊動的鐵龍。有風馳電掣的小轎車,有急速飛奔的摩托車,有輕捷方便的電動車,還有悠然自得的腳踏車……

在等紅綠燈的梁絮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邢淮鶴的媽媽,悄悄蹩了一眼旁邊的開車的人,按下接聽鍵,壓低聲音說話。

隨著電話那邊的花語,她心中像放落一副千斤擔子般的輕快,歡喜得滿臉飛霞,兩隻圓圓亮亮的眼睛,好像兩盞小燈籠。

掛了電話,臉上更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心彷彿盪漾在春水裡。

「那個世界總決賽是什麼時候來著?」

「十二月五號,怎麼了?」

梁絮若有所思的開啟手機,看了一下日曆,翻了翻明年的月份,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