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來問話計程車兵說明了來意之後。

在營地外等了一會,就有一名塞拉摩的軍官帶著一隊士兵出門迎接這些從洛丹倫王國遠道而來的援軍。

一路上,這名軍官還連連因為自家小姐吉安娜被要事纏身沒法親自出來迎接而向血色十字軍的眾人道歉。

在軍官的指引下,法爾班克斯和夏爾率領的血色十字軍很快就被引入了營地的後方,一處巨大的山谷之中。

這處地勢平坦的山谷深被劃為了戰士們的休息區,也就是兵營區。

一排排仍帶著毛刺的木板房齊齊整整的列在兵營區之中,粗略看去最起碼得有數千個。

軍官自豪的指著那些新修建沒多久的木板房說道:“吉安娜小姐為了給遠道而來的諸位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特意花了大價錢僱傭了一批地精伐木機。”

在亮閃閃的金幣的刺激下,那些被僱傭的地精發揮出了強大的主觀能動性。

僅僅用了幾天就砍伐出了足夠的木材,並將它們切割成了合適的大小。

有了充足的木材供應後,這些每間都能容納四名人員入住的房屋迅速的拔地而起。

雖然僅僅是簡陋的、以木板拼接成的房子,但總比讓戰士們睡在帳篷裡強得多。

軍官一邊解說著吉安娜女士花了多少錢採購了多少物資來保證戰士們能有一個比較舒適的生活環境,一邊將血色十字軍的眾人帶到了山谷中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裡。

看著周圍那些已經入住了的房屋旁邊,每個一段距離就會隔出來幾間空出來的無人入住的房屋。

夏爾若有所思。

從下船之後就連續行軍數天的血色十字軍戰士,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他們早就疲憊不堪,軍官草草的下達瞭解散的命令之後,士兵們就以小隊為單位挨個進入了房間裡休息、恢復精力。

而夏爾則跟著導師法爾班克斯在軍官的引導下朝著建立在正中央的城鎮大廳走去。

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的居所正在那邊。

還未等兩人進入城鎮大廳,劇烈的爭吵聲就透過了厚重的木門傳了出來。

營地之中從世界各地趕來支援吉安娜的部隊都有著各自的統帥,而且他們之間並沒有上下級關係。

這些脾氣暴躁的軍人幾乎每天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比方說士兵之間發生的口角、每支部隊每天獲得的補給為什麼不同、甚至連自己駐紮的位置比另一方少了幾間屋子都要拿出來爭吵。

而作為所有援兵名義上統帥的吉安娜·普羅德摩爾每日都被這些搞得焦頭爛額,但是又不能甩手不管,只能勸了這邊勸那邊。

效果麼,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而且每當與這些援軍的統帥商議到至關重要的對抗燃燒軍團的作戰計劃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翻了天一樣。

要麼就是抱怨吉安娜偏心,只把自己的部隊扔到了最危險的前方;要麼就梗著脖子抗議,堅決不將手中的部隊指揮權交出去。

這也導致了直到最遲趕到的血色十字軍眾人來到了營地,這些援軍的統帥還沒有商議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一名穿著一身鋼甲、鬍子長到了胸口的矮人,正站在凳子上惡狠狠的拍著巨大的木桌指著對面的一名穿著短袖長褲、一身水手打扮的人用著丹莫羅的俚語怒罵著。

而被指著鼻子罵的水手打扮的人類則掛著譏諷的笑,毫不示弱的也用上了丹莫羅的俚語回罵了過去。

兩人正是來自丹莫羅的矮人部隊指揮官布洛克·石錘和來自庫爾提拉斯的馬利克·艾什凡,他們因為炮彈的分配從一開始激烈的爭吵慢慢的轉變成了毫無理智的罵戰,若不是看在坐在上首的吉安娜的份上,說不定兩人就會拔出武器當場較量出一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