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帶多少補給品,寧淵匆匆抓起自己的晶卡包便拉著蘇希開始趕路,行色匆匆的模樣惹得不少千葉團留守駐地計程車兵有些奇怪。

“寧先生這是怎麼了?走得那麼急,還拉著那個小丫頭。”

“可能是去找正在執行任務的蘇珈團長吧,別想那麼多了,這一次團裡精銳盡出,我們作為留守的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護好駐地…”

“唉…我也想跟著大部隊一起去殺那些怪物啊,廢墟叢林這個地方真是邪性,總是出那種奇奇怪怪的生物,還有那些不肯歸附聯邦的矮人族分支神出鬼沒…”

“噓,別說話,軍師過來了。”

這些留守計程車兵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即將奔赴的戰場其實是上層勢力博弈的絞肉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因為實力不夠不足以被選上出征,也是一種幸運。

去了可能會大敗而歸,不去就只能是被以違抗軍令懲罰。蘇珈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身為天啟軍團最年輕的紅袍魔卡師,她選擇的是殺出一條生路。

就像當初巫妖現世的那一次,普通人的想法是原路返回,和亡靈軍團比拼一下速度,可唯獨她棋出險招,不但成功逃生,還掀翻了裁決殿在北地永霜荒原的諸多佈置。

軍事上的能力寧淵自然是信得過她的,這姑娘的軍事才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果真的是三個團聯合作戰剿滅發現的魔族巢穴,那蘇珈一定能大勝而歸。可寧淵怕就怕西南戰區的軍部被裁決殿滲透,給那三個團安排一個陷阱偷襲。

墜明之森那群傲慢、目中無人的精靈長老們可是被裁決殿狠狠陰了一波,死了幾個長老不說,關鍵還不好聲張出去。這完全就是一筆算不清的賬,裁決殿或許會重視翡翠雪,但墜明之森這麼一小塊地方,他們還真看不上眼。

就連一向號稱熱愛和平清心寡慾的精靈都被裁決殿滲透了那麼多,西南軍區軍部的這群軍閥又有多大的毅力能抵抗?

裁決殿的這幫人所圖甚大!寧淵的心底不由地生出了一絲警惕和忌憚,如果說原先他還認為裁決殿的目標不過是追殺落落掩埋當初那段血腥罪惡的歷史,那麼現在他總算明白了:

這個脫身於光明教會的勢力就是一匹喂不飽的豺狼,巫妖之禍的研究、亡靈天災的製造,魔族血肉晶卡…這些東西一環扣著一環,目標應該只有一個!

打破聯邦六足鼎立的格局,重新恢復當初光明教會恩澤大陸的輝煌局面!

這群信仰光明神的兇徒打從羅德大師的那個時代起就沒想過安分,一切的佈局從數百年前光明教會的教宗就開始了,現在這個橫跨的數百年的計劃終於迎來了開出碩果的一天!

千葉團,就是他們眼裡那個妄圖影響他們百年碩果結成的絆腳石。

說來也怪…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和落落走得近的存在,裁決殿的人應該不會蠢到猜不到千葉團會追查血肉晶卡是受我的影響吧?可他們為什麼針對蘇珈用陽謀,卻不來針對罪魁禍首的我呢?

寧淵的心底剛剛掠過了這麼一個想法,下一秒他眉頭一跳,拉著蘇希奔走的動作頓時猛地停滯了下來。

兩道元素利刃劃破了他胸前的衣衫,落後半步的蘇希腦子一片發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寧淵甩手丟向了一旁。

居然真的有埋伏!

寧淵眼神凝重,抽出卡包裡的一次性殺傷性晶卡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遲滯,他毫不遲疑地向著元素利刃發出的方向衝了過去,同時眼神死死盯著面前的空氣。

無卡流和魔卡師之間的戰鬥從來都是以距離判定勝負的,如果是一般的無卡流,那麼七步之外,晶卡快;七步之內,晶卡又準又快。

可寧淵不是普通的無卡流,雖然他不能和落落那種半精靈體質佔優的無卡流修習者相比,但肯定也不是幾個魔卡師就能拿捏的主兒。

更何況他的戰鬥方式也不是純粹的無卡流!

“轟隆!!!”

劇烈的雷爆在寧淵目光落點處炸響,一個潛伏在其中的魔卡師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攻擊,便被寧淵出品的一次性晶卡炸出了防護晶卡的護盾。這還不算完,下一秒雷爆觸及到了濃郁的水元素,強烈的電流遊走過魔卡師的全身,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生死未卜。

這個時候暈過去的刺客魔卡師發出的元素攻擊也打到了寧大師的身上,白濛濛的防護晶卡光芒亮起吞噬了這道元素攻擊,片刻後平靜得像是無事發生一般。

寧淵:想破我防是吧.jpg

魔卡師和魔卡師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矛與盾的攻防,同等水平自然是矛大於盾的,然而遺憾的是這幾個刺客遇上了寧淵這麼無解的制卡師。

他向來愛惜自己的小命,前幾次碰上的是巫妖大佬才顯得他像一隻弱雞,但凡換一點正常的對手,寧大師會讓對方知道,想要破一個愛惜小命的核心制卡師的防禦晶卡究竟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