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小黑屋中的威廉胡思亂想多久。

很快,威廉便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當然,折磨是威廉自己理解的,按照那些人的說法,這是資質的測試。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必須要透過最高的資質測試才行。

就這樣,威廉被注入了一管試劑。

這種試劑會粗暴的放大人體對外界的感知。

並不是說感知能力變強了。

感官還是原來的感官,他無法看的更遠,也無法聽到蝙蝠的超聲波,但感官反饋卻變得無比強烈。

身體輕微的觸碰,就會產生強烈的疼痛。

外界普通的光線進入眼睛就會讓他產生刺痛與頭暈目眩的感覺。

細微的響動出現在他的耳邊,他就會產生頭腦嗡鳴的感覺。

而最讓威廉難以忍受的,就是人體的重力與方向的感知,當椅子旋轉之後,他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天旋地轉感覺。

那之後,他便會開始劇烈的嘔吐。

而這種劇烈的嘔吐,其實也是會被放大的。

這讓威廉產生了一種自己好像把內臟吐出來的感覺。

身為一名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威廉其實對刑訊逼供進行過一些特訓。

但在這種折磨之下,他僅僅不到兩個小時便屈服了。

威廉決定吐出自己所知的所有秘密。

可惜,以他現在的狀態,他根本無法說出比較完整的語句。

並且最關鍵的,他的秘密就算說出,也沒有人聽。

因為他現在所接受的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審訊,而是所謂的資質檢測。

他必須在接受折磨的過程中,清晰、完整的與測驗人員對話。

威廉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努力聆聽對面的問題,並試圖開口說話,但卻怎麼都無法發出完整的話語。

不過與無法說話相對,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的提問,甚至是對方的小聲談論他都逐漸聽清楚了。

威廉不知道,他無意之間已經打破了身體的桎梏,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聽清對面的話語。

當然,就是知道了,威廉在這個狀態下也不會考慮那麼多。

總之,威廉從對方談論中,更進一步的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事實上,在洛倫茲精神病院中,死人實在是太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