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二街,咖啡店。

蘇察將先前的存取單展開推到叔叔蘇鼎眼前,“叔叔,這張存取單是怎麼回事?”

蘇鼎滿臉疲憊地掃了一眼存取單,然後苦笑起來:“既然被你知道了,那叔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這張存取單是我大哥留給你的遺產,之前一直被我保管,本打算等你和麗娜成家時再拿出來,但昨夜被那四個傢伙用匕首一脅迫……小七,你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蘇鼎說完有些尷尬地喝了口咖啡。

按理說大哥留下的遺產應該原封不動轉交給侄子蘇七,但他在遭受死亡威脅時,卻用大哥留下的遺產去救贖自己的生命。

蘇鼎自己都覺得有些羞臊。

“我理解!”

蘇察平靜點點頭,這200銀幣再貴重,自然比不得叔叔蘇鼎的命,畢竟一大家子都要依靠叔叔蘇鼎養活。

再者,如今的他也算是欠著“蘇七”一命。

200銀幣和一條命相比,無足輕重。

“只是……麗娜是誰?”

蘇察不明所以問道。

“大哥之前的鄰居,老喬治的小女兒,一個很有禮貌的姑娘!”

蘇鼎以為侄子蘇察是不好意思,便藉機打趣起來:“麗娜可是好姑娘,上次來家裡做客,你嬸嬸都沒挑出什麼毛病,你小子算是有福了!”

蘇察不由一陣頭大。

“叔叔,你脖子上的傷是他們弄的?”

蘇察沒有過多糾纏,看眼窗外正被帶上車的戰船四兄弟,認真問道。

他在叔叔蘇鼎頭頂腦洞裡看到了一艘黑色的紙船。

這艘紙船帶給他的感覺,遠比銀針亦或血匕首要詭譎恐怖。

就彷彿紙船裡寄居著一尊被世人遺忘的魔王。

魔王垂暮,餘威猶在。

而能有這種感覺的叔叔竟然會被什麼“戰船四兄弟”所傷,蘇察覺得匪夷所思。

蘇鼎一愣,下意識豎了豎衣領想要蓋住傷疤,但隨之覺得多此一舉:

“不要告訴你嬸嬸她們,這點小傷過兩天就能好,等傷好了我就回家!”

蘇察知道叔叔有點懼內。

“那四個傢伙就是來賭場討債的,凱迪之前從高利貸公司借了一大筆錢,本想著能撈回本,可莊家怎麼可能讓他贏,結果凱迪不僅輸光了借來的錢,還卷跑了賭場的一大筆錢,現在兩邊都在派人找他……”

蘇鼎猶豫一下後說出了實情,他現在的經理一職就是頂替的凱迪。

“……那就祝賀叔叔升職加薪吧!”

蘇察看叔叔並沒有想告訴他的意思,也就不再追問下去,端起咖啡當酒敬了叔叔一杯。

“哈哈……”蘇鼎樂的笑出聲來。

離開咖啡店,蘇察帶著存取單來到附近銀行,順利取出50銀幣,畢竟明天還要交生活費,再者他手裡也沒有什麼錢,取點錢備用總是沒錯。

“先生,你的存取單是偽造的,按規定銀行不能給你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