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從天而落的伽德羅摔在草地上,右貓耳被一根錶針洞穿,不見血跡,只繚繞著淡淡黑霧。

旁邊,佩斯人立而起,狗嘴裡叼著拿來接伽德羅的垃圾桶顯然沒有奏效。

“大人這次怕是有危險了!”

伽德羅貓臉凝重,望著樓上像是蒙了一層霧玻璃的窗臺。

“怎麼辦,要不要去請暴君?”

佩斯丟開垃圾桶,有些猶豫。

“再觀察一會,上面那個不是禁忌的映照替身……”

“這將是我佩斯一生的恥辱,禁忌甚至都不用降臨,就能輕輕鬆鬆打敗我……”

“切,蠢狗,你連上面那道影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沒搞明白,那你剛才……在上面都做了什麼?”

“……”

“蠢狗,你我低估了曾經的禁忌,我原以為自己最初信仰的暗夜魔神和你信仰的暗黑破壞神與這位陰暗之神差不了多少,但現在看來,差距……很大!”

“蠢狗,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沒有!”

“喵!”

“汪……”

聽著樓下的貓狗大戰,即要落在蘇察頭頂的虛淡手掌停滯了一下,他一直有個小疑惑丟在心底:

“一隻信仰暗夜魔神的神經質貓,

一個喜怒無常的伴生夥伴,

為什麼能夠心甘情願背叛“原神”改投追隨眼前這個……偽神?”

就像曾經的光明“背叛”他一樣。

是他不夠強大?

還是他揣摩人心不夠?

這時,一抹淡淡灼熱感出現在屋裡。

影子放下停滯在半空的手掌,

“暴君大人,杜克城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一團充斥毀滅氣息的沸騰岩漿從窗臺緩緩流進屋內。

“禁忌,在杜克城被你陰了一道,你居然還敢找來我家?

嘖嘖,有時我不得不佩服你這種目空一切的氣勢,真的是既心酸又好笑!”

岩漿緩緩流上桌角,在《光明聖經》上停留一瞬,又流動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