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能走,我得等瑞秋!”

坐在副駕的伽德羅正用一隻貓爪拆著小禮物,尤其一想到裡面是燻魚,他這會餓的更加厲害了。

“瑞秋是誰?”

勞爾眼瞅“貓哥”艱難,便在小禮物外用指甲輕輕一劃,算是幫忙拆開了。

“一隻母貓!”

伽德羅開啟類似罐頭盒的蓋子,抓了一條拇指長的小燻魚丟進嘴裡,讚賞似地點點頭:

“味道真不錯,很對貓的口味!

瑞秋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母貓,我可能會和她……共度貓生!

勞爾,你知道嗎,剛才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是瑞秋站了出來,兄弟,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在所有人視你如臭不可聞的狗屎,只有它默默站在你身邊……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勞爾偏頭瞅了眼抱著燻魚一本正經像是在聖經的伽德羅,似乎也被帶進了某種情緒,望著車外天空,主動講起了他和太太勞倫斯的往事:

“勞倫斯是我在醫院認識的,當時她已經要被推進停屍房,是我執意又把她推進了急救室……

她渾身是血,傷勢重到稍微一點失誤都足以讓她死去,尤其後背的幾個血洞,幾乎奪去了她的半條命,我還沒有見過那樣的傷口……

可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當時就怎麼一眼看中了這個躺在血泊裡的溫柔女孩,就像冥冥之中有神在指引我,那場手術完成的順利極了……

三個月後,我們就在一起了,貓哥,你知道嗎,勞倫斯是我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

……

皇后二街,黃金賭場。

蘇鼎在昨天已經向幕後老闆遞了辭呈,距離他“出發”還有一點時間,但需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他不得不騰出時間來準備。

這一夜是他在賭場最後的時間了,同事給他精心籌備了酒宴,酒免費,大家喝的很開心。

“篤篤篤”,熟悉的叩門聲。

不等他喊進,叩門之人就推開了房門,不出意料,戴著虎頭帽的莊周負手走了進來。

“請客喝酒,就沒想著叫上我?”

莊周其實早就來了,但沒現身,而是在街上先吃了碗拉麵。

“小兒不宜!”

蘇鼎惡趣味地笑了笑。

莊周置若罔聞,大搖大擺走到沙發前,先給自己泡了杯茶,茶葉足足放有半兩,這才坐下開了口:

“杜克城那邊的毛紡工人起了暴亂,驚動教皇出來救場,那兩個喜歡薅羊毛的家族只怕少不了要在背後搗鬼,如此一來,動靜勢必不會小!

再有六七天,就到時間了,屆時你帶著那棵樹,有它給你撐著點,這一趟或許會好過一些!”

蘇鼎想了想,一翻手掌多出枚流光溢彩的金幣,挑在指尖不斷玩弄。

金幣一面印著“禮多錢多,神鬼不怪”八個字樣,一面印著狗頭,和世面上流通的錢幣制式截然不同。

“你說有了這個玩意,深淵之上那些傢伙看見了會什麼反應?”

蘇鼎玩味說著,一彈手指,將“錢幣”拋給了沙發上的莊周。

莊周探指一夾,弧線飛落的錢幣徑直拐了彎,自動撞進兩指指尖,擱在了桌上。

“禮多錢多,神鬼不怪!”

莊周看著錢幣上的字樣,雞蛋皮般的小臉上皺起了紋路。

接著他又把錢幣翻了面,是一顆動物頭像。

這下莊周徹底忍不住了,一拍額頭,哈哈大笑起來,

“蘇鼎,論損還是你損,你這是食鐵獸點外賣——筍到家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