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

如果說三月時還有未盡的餘冬,那到四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是滿眼春意了。

穿巖十九峰,坐落於新昌這座浙省小城的西南方向。

春季踏青時節,遊人如織。

在結束了大約兩個月的橫店拍攝之後,知否劇組也奔赴了新昌這個新的取景地。

重陽宮外。

劇組的工作人員還在安裝鋪設拍攝器材。

虞滄一身古裝戲服, 手中卻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不倫不類的樣子,讓小姜看得直笑。

她取出手機偷摸著給虞滄拍了一張照片,心中琢磨著用工作室微博發這張照片的時候,該用什麼文案好呢?

直到被虞滄瞪了一眼,她才收斂一二。

虞滄繼續將心思集中於這通電話上,語氣狐疑,“所以說, 你拿獎了?”

電話時松樂生打來的。

但電話的內容, 就和松樂生這個人一樣讓虞滄心裡犯嘀咕。

按松樂生的說法,春節剛一結束的時候,他就辦完了拍攝許可等一系列的手續。

然後拿著虞滄的那個劇本,他找了幾個朋友花了二十來天的時間拍了一部以手持攝影為主要形式的電影。

之後,他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裡剪了一個星期的片子。

再然後,他把這部還十分粗糙的短片電影報送了東亞某個B類電影節。

而就在剛才,他告訴虞滄,他昨晚拿到了那個電影節的最佳短片。

雖然這只是個B類電影節,含金量不算太高。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讓虞滄覺得情節進展有些離譜。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樂生窮?

難道這廝手裡拿的才是主角劇本?虞滄陷入了人生的迷思。

但不管虞滄的想法如何,電話那頭的松樂生心情還是十分愉悅。

“是不是酸了?是不是不敢相信?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哥哥我可以狠狠地恰爛錢了!哇卡卡卡!”

虞滄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這傢伙的聲音實在有些太吵了。

不過他的話倒也不算假。

這些年的發展,讓夏國的恐怖驚悚片市場基本成了恰爛錢的代名詞。

現在松樂生拿了這個獎, 如果回來繼續拍電影, 那宣傳海報上可以把他履歷寫出來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