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卻又忍不住喟嘆一聲。

她何嘗不明白,再喜歡夏晚心,她也只不過是晚星的寄託。

真正的晚星再也回不來了。

只是她救了她,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的。

老夫人問顧盼雪:“我讓你提醒輕筠明天的家宴,你說了麼?”

“說了呀,我今天去見輕筠哥哥的時候特意提了,他明天一定會過來的。”

老太太這才放了心:“那好,我們回去吧。”

兩人的腳步漸遠,另外一邊,夏晚心收到簡訊,有些驚訝。

老夫人竟然邀請她去薄家老宅。

當即她要拒絕。

老夫人又強調了句,沒有外人。

看到這句,以及她不同意老太太不罷休的態度,夏晚心猶豫了。

當年薄老爺子待她同樣豐厚。

只是當時走的決絕,她沒有給他留下隻字片語。

還有薄阿姨,也從來沒有祭拜過她。

若是明天沒有旁人,或許可以用夏晚心的身份過去一趟,以另一種方式來聊以慰藉。

夏晚心沉默片刻,終究還是回了個‘好。’

天色漸漸的淡下來。

湖面上漾起風吹過的痕跡,倒映著雲捲雲舒。

夏晚心重新拿起畫板,調起顏色。

她對上已經鋪了一半底色的畫紙。

下筆如有神,不用任何輔助,彷彿風景的形狀天生刻在腦海裡,再傳遞到紙上。

不一會兒,一副寫實的風景畫初露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