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棠沒有說話,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傑,目光中一片怨毒。

顧傑笑了下:“看來,你還需要一點教訓。”

歡喜蟲只能透過神經遞質影響宿主的行為模式,執行一些簡單的動作指令,卻無法窺視一個人的思想。

如果玲玉棠執意不配合,歡喜蟲也沒辦法強迫她吐露真言。

但顧傑可以透過歡喜蟲的某些效用,達成這個目的。

比如......讓玲玉棠感覺到極致的痛苦。

顧傑眼神一眯。

下一刻,玲玉棠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僵直一抖,後仰倒地。

她的四肢相繼繃直,腳踝拼命外抻,足弓猛地蜷起,布鞋中的足背上浮現出大片青筋。

她姣好的面容徹底扭曲,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皮抽搐不止,雙眼中流露出強烈的痛苦,嘴角顫抖著流出口水,呼吸急促,渾身發抖。

顧傑上前一步,眼神淡漠的俯視著她:“舒服麼?”

玲玉棠沒有說話,她的牙齒在打顫,腦袋一抽一抽的,十指深深刨入了地面。

顧傑也不著急,只是淡淡道:“我之前一直在想,似你這種喜歡將人剝皮的女人,想來是不怕酷刑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不盡然。”

“放鬆一點,這只是開始,我們有很多時間。你會一直這麼疼下去,並且,還不會死。”

顧傑說著,直接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很快,半分鐘過去。

玲玉棠疼得四肢蜷曲成團,汗如雨下,十指深深挖進了掌心裡。

她的瞳孔開始渙散,眼角流出淚來。

半分鐘,對於顧傑而言轉瞬即逝,可對於玲玉棠來說,卻彷彿經歷了百年之久。

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坍塌,深入骨髓的劇痛讓她再也堅持不下去。

她抽搐著,涕淚橫流。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饒......嗚嗚,饒了我吧!”

顧傑睜開眼,臉上古井無波。

他心念一動。

玲玉棠整個人頓時猛地抻直。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吸得胸膛高高鼓起,喉嚨裡發出拉破風箱一樣的乾啞聲,然後緩緩軟倒了下去。

她倒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才顫巍巍爬了起來。

顧傑看著她:“我的耐心有限,如果讓我發現你有所隱瞞,下一次的時間,是十分鐘。”

玲玉棠低著腦袋,沉默著點了點頭。

顧傑於是道:“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