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恨極了,他說話間怒從心起,忍不住一劍插在旁邊桌子上。

“道長稍安勿躁。”

顧傑示意他不要激動。

“我怎能不躁!”

馬建安顯得有些咬牙切齒,說話間又是一劍砍在桌子上:“顧供奉,你有所不知......”

顧傑開口打斷他:“我的意思是,你躁歸躁,別拆我桌子。這黃花梨木桌子挺貴的。”

“啊?啊!”

馬建安臉色一紅,連忙把劍抽出來,尷尬賠禮:“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不,我賠你?”

“好啊。”

顧傑一口答應。

馬建安登時就愣住了,一時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我就是客氣一句......

顧傑笑了下:“開個玩笑。”

“噢......”

馬建安這才鬆了口氣。

顧傑又道:“要不道長再給我點化邪散。”

“啊這......”

馬建安臉皮微抽。

好傢伙,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小爺我今天剛吐了那麼多血,真的放不起了啊......

......罷了罷了,放點血總比賠錢好啊。

再說人家到底救了我......

馬建安糾結了一陣,最終還是慘兮兮的答應下來:“過幾天,過幾天我再給你成不?今天,額,有點不方便。”

“當然可以。”

顧傑笑了下,也沒逼他。

末了,顧傑岔開話題,問起正事:“對了。道長,這黑袍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聽這話,尚在肉疼的馬建安頓時臉色一沉。

他神色恨恨,道:“此人名為岑建書,原本是我師弟,如今卻投了妖人為虎作倀!單是我知道的,就有三起邪祭,共計千人慘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顧傑沒有在意馬建安的後半截話,對方做了什麼事情,他並不關心。

但對方的身份,卻讓他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