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抬起手,舉過頭頂。

陽光穿過指縫,隱約可以看見手指的側邊比其他地方顯得更透光一些,就像是裹了一層薄紗,並不厚,和一張宣紙差不多。

“膚膜的出現,是隨著練皮的進度,緩慢遞進的,先是手掌、手臂,再是胸前、後背......一直到覆蓋全身為止。”

“如今我的雙手手掌已經完成覆蓋,身體的其他部位也開始逐漸變得粗糙,等到膚膜覆蓋了全身......我應該就能突破了。”

顧傑想著,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匕首。

尖銳的刃口寒光凜凜,一看便是精心打磨過。

他將匕刃貼在面板上,微微用力。

刃口傳來一種極為晦澀的阻礙感,就彷彿是在割一張凹凸不平的牛皮。

顧傑低頭看去,這把能夠吹毛斷髮的匕首隻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白印。

“以前世的理論來看,這東西應該是由黑虎掌轉化精血,催生出的一種特殊角質膜......雖然厚度很薄,但韌性極佳。”

顧傑想著,攤開手掌。

掌心的眼睛圖案愈發清晰了一分,周圍放射狀的紋路也加深了,並且,隱約出現了一條紅線,將兩隻眼睛橫著分開成兩邊。

就像是......要睜開一樣。

顧傑搖搖頭揮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

擦洗了下身體,換了身衣服,顧傑走出了他的十平米練功小院。

“顧老爺。”

門口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抱拳行禮,動作略顯生硬。

顧傑看了他一眼:“稱我為顧武師即可。”

“是,顧武師。”

青年俯身道,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顧傑擺擺手。

此人乃是劉富貴的遠房侄子,姓劉名志。之前在飛龍城碼頭卸貨討生活,最近幾日才來了顧傑身邊,做些雜事。

精英幫眾可招攬五人作為手下,這是陳謙告訴顧傑的規矩。

這年頭平民沒個靠山,在飛龍城根本無法過安生日子,之前劉富貴提起他這個侄兒隔三差五就會受到潑皮流氓刁難,顧傑便索性讓他入了玉樓幫,在自己身邊做事。

劉志此人還算激靈,這些天幫著顧傑迎來送往,免了他很多雜事。

“有什麼事嗎?”

顧傑問劉志。

“陳武師來了,正在屋內等您。”

劉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