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這個顧修之,定是他殺了人!”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啊!”

“夠了!”

周成一聲大喝,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他轉頭,深深的看了眼顧傑,才緩緩開口。

“......現有的證據可以表明,顧傑和此案,沒有關係。”

話音落下,朱家之人再次炸鍋。

“怎麼可能!”

“大人,你一定是弄錯了!”

“這小子絕對是兇手!”

在他們看來,無論是朱瑩瑩的失蹤,還是小翠的死亡,都和顧傑脫不了干係。

但周成周大人不這麼想。

“懷疑,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周成語氣平靜,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你們說他是兇手,可他到場的時候,小翠已經死去多時了。”

“說不定他是殺人離去後,又回來了呢?”有人道。

有人跟著道:“就是!之前店小二跟咱們說過,隔壁廂房窗戶被人從外面砸開了,說不定他就是從那裡進來,殺了人,又跳窗走了!”

顧傑臉色平靜。

聽到有人猜出自己的手法,他並不意外。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總有聰明人存在。

但沒有證據,推理就只能是推理。

周成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你們說的可能性的確存在,但證據呢?證據在哪裡?”

吵鬧聲為之一頓。

周成指向顧傑:“從他的臉上,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慌張和掩飾,只有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個富家大少爺,若是真殺了人,還有膽子回來?還能裝得這麼好?”

吵鬧聲逐漸變小。

周成繼續道:“那房間裡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玉樓幫的一位香主,趙春陽。”

“此人曾單槍匹馬挑砍翻過五名雷氏拳館弟子,身手了得,對上他,我都不敢說全身而退!”

“雖然兇手用了石灰,手段卑鄙,但就算如此,趙春陽也不可能輕易被殺死。”

“我看過打鬥痕跡,兇手的武藝驚人,招招都是殺人技,只用了一拳、一腳、一刀,就將趙春陽斃命!”

“還有,你們知道兇手是怎麼殺了小翠的嗎?”

周成說著,舉起一片瓷碗碎片:“就是用的這個,一片茶碗的碎片!”

“兇手用這塊瓷片,刺穿了小翠的脖子......你們可能不知道,這需要對力量無比精準的把握,需要至少半年以上的練習,才能讓一片如此薄脆易碎的瓷片,成為殺人利器!”

說到這,周成捏起顧傑的手:“你們自己看看,這小子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嗎?像是練習過殺人嗎?就憑這雙細皮嫩肉的手,他能殺了趙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