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是所有孩子裡,表現最好的一個。

就連上條當麻都忍不住在作嘔,只有他淡定的抹去了臉上的血跡,朝著布束砥信走了過去。

布束砥信也有吐過。

雖說被音波武器正面擊中,只是由於身前多了不少警備員,讓威力下降了一些,並未受到全部的傷害。

否則的話,以她這種羸弱的身板,估計會直接暈過去。

確定布束砥信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白澤這才開始為其他受傷的警備員進行簡易的治療。

畢竟他是以“奶媽”的身份進入風紀委員的,這種行為會在今後的考核之中給他加上不少分數。

“你不怕這個嗎?”

滿身鮮血的少年就像是地獄之中走出的修羅,在鮮血的映襯下,他那冷靜的面容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覺得醫學生會怕血腥場面嗎?”

白澤聳了聳肩膀說道。

這麼久以來,他啥血腥場面沒有見過?

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勢而已,對他來說再普通不過了。

“倒也是。”

得到白澤的回答之後,黃泉川愛穗這才放下了心。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有風紀委員骨折,還是他進行的手術縫合。

那種無痕的縫合手法,驚豔了一眾醫生。

如果不是某個叫做冥土追魂的醫術主動承認,人是他輔助白澤治的,傷口也是他縫合的。

恐怕不少醫界大佬要去搶人了。

和那些醫生不一樣,作為警備員的黃泉川愛穗十分清楚,做出縫合的就是白澤本人。

但是對於冥土追魂搶了白澤的功勞,她並沒有表示不滿,反而有些感激。

因為她明白,像白澤這種年齡,有了現在的成就已經算是木秀於林了。

再給他來一些......怕不是直接會被有些人給風必摧之。

她是真怕這個孩子因為什麼事情誤入了歧途。

就像之前她曾經說過的那樣,白澤這種天賦的孩子走在正途還好,一旦有了邪念,那將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可是她並不知道,白澤對血腥場面的免疫力,並不是在學園都市鍛煉出來的,而是小時候就有的。

前世的白澤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完全可以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

別說是雞了,就連殺好的魚讓他剁成塊,他都不敢。

死掉的魚因為某些反應抽動一下,都能把他嚇得半天不敢動它。

可來到這裡之後,他的膽子就莫名的大了起來。

或許和他爺爺有關吧。

這個世界的爺爺,以前是屠夫,也兼職跑合,也就是所謂的掮客。

因為聲望比較好,所以大多數人做生意,都喜歡讓他做個見證人。

除此之外,村子裡有什麼紅白喜事,也會邀請他去主持。

因為這方面的知識他知道的比較多。

流程和習俗他都很清楚。

開席之後他不喊個話,在座的客人連筷子都不敢動。

跟著爺爺到處蹭飯的他,也算是見過不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