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遠清的家果然是有些偏僻了,繞過了兩條小巷之後才到,要不是有著林海的帶路,還真不是那般地好找。

不過,話說回來,此處的景色還是頗為優美的,這或許便是洛遠清選擇這裡的緣故。

林海顯然是不止一次來過這裡,是以,這裡的下人都是認識林海這位捕頭,便馬上有人去通知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洛謝氏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對此,李渝微微一怔。

這麼巧,難不成洛縣丞剛好不在嗎?

「抱歉了,老洛他現在病得比較嚴重,並不能起身招待各位。」

洛謝氏的這一句話,讓眾人都是微微一驚。

接著,在洛謝氏的帶領之下,李渝一眾人來到了洛遠清的房間。

然後,終於是見到了洛遠清此時的樣子,頓時,皆是為大吃一驚。

「縣丞大人,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林海驚聲而道。

三天前,他過來探望縣丞大人的時候,縣丞大人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罷了,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不見罷了,為何縣丞大人的身體卻是發生瞭如此之大的變化!

洛遠清虛弱地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麼之際,李渝卻是阻止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丹藥來,讓洛遠清服下。

大約半個鐘頭之後,洛遠清的氣色明顯是不知好上了多少倍,不再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樣子。

一旁的洛謝氏喜極而泣,連忙要對李渝進行拜謝行禮。

止住了洛謝氏的拜謝行禮,李渝朝著洛遠清問道:「洛縣丞,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個情況的?」

興許從李渝的神色之中明白了些什麼,洛遠清凝重地道:「在五天前,我突然感染了風寒,起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在意,只是請來了一位郎中,那郎中把脈過後也是說感染了風寒,給我開了一副藥。」

「但,在三天前的那一個晚上,我的病情突然急劇地加重了,不得以又請來了那位郎中,那位郎中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接下來的幾位郎中也是如此,只是給我開了許多的補藥。」

「儘管我吃了很多的補藥,但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差,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乾等著,一直到方才你們看見我的樣子。」

「三天前,病情猛然加重......」

李渝微微低頭思緒著,然後抬頭看向洛遠清:「在此期間,有發生過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嗎?」

洛遠清搖了搖頭,道:「我也曾試圖尋找過是否發生過什麼異樣的事情,但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一旁的李紅袖忍不住插嘴道:「會不會是給你看病的第一位郎中有問題?」

「不會。」

洛遠清很是果斷地否認了:「那一位郎中是附近的郎中,行醫已經有十幾年了,他沒有任何的理由,而且,他所開的藥,我也叫人檢查過了,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是很普通醫治風寒的藥。」

李渝剛欲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注意到了另一旁的若泠雪神色有異,便連忙問道:「泠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若泠雪微微皺眉,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間房間怪怪的,似乎是多出了本不應該在這間房間裡面的東西。」

聞言,眾人都下意識地觀察起了這間房間。

其中,李渝好似捉住了什麼一樣,向著洛遠清夫婦問道:「這間房間裡面在最近有什麼東西是新加入進來的?」

「是這一套座椅,這一套座椅是在半個月前搬進來的,是這一套座椅的問題嗎?」

洛謝氏指向了房間裡面的那一套座椅,四張凳子,一張椅子,看起來還是頗為新的。

李渝仔仔細細地盯著這一套座椅看,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最後,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張凳子上,這一張凳子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似乎裡面藏著什麼東西一般。

轉過頭,李渝與洛遠清夫婦道:「我是否可以把這張凳子拆開來看看?」

洛遠清夫婦自然是點頭的。

於是,李渝三五兩下便把這一張凳子給拆開了,最終,在凳子的某一條後腿裡面找到了一樣東西,一顆黑色的珠子,大約有正常成年男性小拇指般的大小。

若泠雪沉聲道:「這是噬珠。」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若泠雪繼續沉聲道:「噬珠,它只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吞噬活人的生機,而且一般都是在晚上人睡著之時,因為這更好地可以吞噬生機,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其吞噬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吞噬一個活人的生機大約也就是需要三到六天的時間。」

李渝盯著手中的黑珠子,道:「看來這就是造成洛縣丞生機大失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