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喝咖啡,獨愛茶。

光小小的辦公室抽屜裡就放了好幾種。

容驍身子半躬斜靠在辦公桌上,從筆筒抽出一支筆把玩著調侃:「怎麼這會兒不怕近墨者黑了?」

「容總可不黑,比小姑娘都白。」

江淮琛表面一本正經,骨子裡和容驍半斤八兩,不然兩人不會推心置腹成為好友。

容驍被江淮琛看他的眼神噁心到了。

蹙了下眉頭:「得,說點正事,梨子恢復記憶了,我想坦白。」

「怎麼?撐不住了?」

「再撐下去媳婦就沒了,我以為守住唐糖就能找出害梨子的人,人沒找出來,她卻再次遇害了,我們在明,那人在暗,現在既然恢復記憶,不如如實說的好,我相信我們能一起面對。」

江淮琛手指摩挲下巴:「也行,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

江梨藥裡有安眠成分,吃過不久就會忍不住打瞌睡。

沈清過來看她,全身綁著紗帶,屬實有點慘。

容驍就在旁邊,忍不住對著兒子踹了幾腳。

指責他沒照顧好人。

容驍沒躲,受著。

想想江梨差點沒命,他自己也挺自責。

當聽說她做計程車回的家,然後又見計程車出車禍。

他跑過去見江梨時,周圍人議論紛紛說人活不了了。

他滿腦子想的是,如果她死了,他該用什麼辦法死才好。

抱著人去醫院的路上,把各種死法在腦袋裡想了遍。

「媽,咱們要正面對坑容家了,你怕麼?」

送沈清往外走的時候容驍說。

容驍堅信江梨還愛著他,因為車禍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一旦解釋清楚,兩人在一起,老宅那邊很快就會知道他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他們會用江梨來對付他。

到時他會反抗,可能會鬥得你死我活。

沈清笑笑:「不怕,咱們委屈求全這麼久,是該站起來了,就算輸了也不怕,大不了離開南城,去別的城市也好,鄉下也罷,一家人在一起,有手有腳餓不死。」

「媽謝謝您。」

「傻不傻,你可是容驍,我兒子那麼厲害,我相信不會輸的。」

容驍折返回病房,江梨醒了,正望著房頂發呆。

他推門進去時,江梨目光朝著他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