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的話還未說出口,唐馨刻薄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蘭你最好分清誰是這個家的主人,容驍哥哥真正喜歡的人是我姐,我姐肚子裡是他的孩子,將來肯定要進容家大門的,你現在站隊還不晚,不然到時候被炒魷魚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是容先生找來伺候太太的,所以容先生和太太才是我的主人。」張蘭不卑不亢道。篳趣閣

江梨接過張蘭遞來的紙巾:「張姨謝謝。」

「江小姐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頭上身上都很髒,沒發擦,江梨索性不擦了。

在村裡那麼多人欺負,都沒受過這種氣,將紙巾往地上丟朝唐馨走去。

過去,定定望了她幾秒,端起桌上陶瓷湯盆,從她頭上直接澆下。

唐馨懵了,等反應過來,江梨已經倒完。

江梨頭上被潑了一碗,已經夠狼狽,她直接一盆,情況可想而知。

「啊……」

唐馨尖叫著起來去教訓江梨,然而腳下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江梨望著唐馨猙獰的樣子,腦海裡突然出現在醫院時被人欺負的情形。

唐馨樣子和那女人的樣子逐漸重合。想起來了,打她的時候,那女人說她勾、引她姐夫。

剛才她還說以後唐糖會嫁給容驍,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容驍口中所謂的朋友的,而是他自己的。

那時候容驍說唐糖喜歡吃她做的菜,她還傻兮兮每天炒菜。

想起自己被欺負的那麼慘,江梨拿起桌上其他菜往唐馨身上倒。

「梨梨有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唐糖起來勸。

「唐小姐您肚子還有孩子呢可別過去,不然傷到你就不好了。」張蘭拉偏架攔住唐糖不讓她過去。

唐馨坐在地上爬不起來,只能任由江梨往她身上倒菜。

一時間唐馨像是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一般,偏偏又起不來教訓江梨,只能一邊叫一邊哭。

整個餐廳全都是她的哭聲,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江梨看不得她哭的樣子,怒聲:「唐馨是你先欺負的我,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帶了徹骨寒意的聲音驟然響起,眾人回頭,容驍回來了。

一襲黑色西裝,手中拉著銀色行李箱。

稜角分明臉下頜線緊繃,雙眼含著怒氣,像是要吃人。

唐馨嚇的閉上嘴巴,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當然除了江梨。

江梨無所畏懼望著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容驍,唐馨欺負我,你說過,如果有人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

「姐夫,你總算回來了,傻子欺負我和姐姐,想害你和姐姐的孩子。」

唐糖捂著肚子抹眼淚:「唐馨你能不能不要再胡說了,我肚子裡的怎麼可能是容驍哥哥的孩子。」

斥責完唐馨,又對容驍道:「容驍哥哥是我們的錯一切,那天梨梨給你打電話是我接的,我想了好久,怕她誤會,所以過來解釋一下,沒想到誤會更大了。」

嘴上說和江梨無關,但默默流眼淚的樣子卻是對她無聲的控訴。

容驍抬眸寒光凌冽掃向江梨:「來者是客,你作為這個家的當家主母,就這樣招待我的客人的?」

江梨身子站的筆直,目不斜視對著他眼睛:「她們是客,也不能欺負我。」

容驍指向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唐馨:「這就是你所說的欺負你?」

兩人相比,唐馨的確更像受害者。

「先生是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