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把桌上的菸灰缸推到男人面前:“南亞國內的形式也非常複雜,他們似乎是把北上當做國內控制不住的局勢的發洩口。”

男人叼著雪茄笑道:“越複雜越好,在國內戰勝不了對方,那就北上,這裡有個共同的敵人……這符合他們所有人的利益。”

“我明白了。”秘書總結道,“我們幫助南亞人,讓他們在這裡鬧得越大越好。”

“但是,我們不可能沒有底線地幫助他們,公司的董事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畢竟南亞人不是我們的夥伴。

“那麼,這種限度在哪裡?”

“我們當然不可能沒有底線地幫助他們。”男人冷笑道,“就算南亞人死光了,繼續在這裡丟臉,我們也沒損失什麼東西,想要斬斷這裡探出的手,我們有的是辦法。”

“但是讓南亞人去解決他是最好的辦法,我認為這個限度最好控制在……用這裡的話說,雙方都受損的程度。”

“南亞人有人身死,最好是高手身死,而那個呂真也身死在南亞人的手裡,加大雙方的矛盾,讓雙方彼此牽制。”

“為此,我們可以為南亞人進行資源上的支援,甚至於人力上的支援,這點我會向董事……”

忽然,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男人的話。

男人看了眼手機螢幕,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是這是他用於工作的手機,一個陌生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令他感到有些詫異。

他拿起電話,點下了接聽鍵。

一個成熟,略帶沙啞的女人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了過來:“是羅伯特先生麼?”

在羅伯特看向電話的時候,站在他身旁的秘書變默默地走出了房間,在拉開門時,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幾分鐘後,秘書聽到羅伯特的招呼聲,再次推開門走進房間之中。

羅伯特放下電話,滿臉耐人尋味的表情:“沒想到,董事的手早就伸到了這裡,有意思……”

秘書沒有說話。

她知道有些事情他能知道,而有些事情她不能知道。

只有把握好這個界限,她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您還有什麼事情要補充嗎?”她問道。

“明天接觸南亞人的事情不變。”羅伯特笑道,“作為誠意,你把我剛得到的一份更為詳實的資料先發給南亞人,對他們的幫助肯定很大,那個名為呂真的小傢伙真是不簡單……”

“發出資料後,你對照我們調查出來的東西,看看資料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之後來向我彙報一次。”

……

一輛正在南下的汽車上,一個氣度沉穩,留著茂密的發須的中年人盤坐在汽車的特製後座之上,額頭上是手指粗細的三條醒目的白色橫線與一個赤紅的點。

第一天橫線是在眉心之上,從左側的鬢髮之上一直延伸到右側。

第二條在額頭中間的位置,一個赤紅色的點位於眉心正中,將這條白線分成了左右不相連的兩半。

第三條白線位於髮際線之下,與下面兩條線等長。

三條線與紅點似乎有某些神秘的象徵意味,像是磁鐵一樣十分吸引眼球,任何人在見到這人時都會在第一時間看見他額頭上的白線與紅點。

其人膚色是典型的南亞人的棕色面板,但是鼻樑高挺,五官又帶有西方人的某些特徵,長髮上面紮成一個草垛一樣的髮髻,下面隨意披散在肩上,看起來亂糟糟的一團。

他的身上具備某些苦修士的特徵,但是身上的肌膚卻又十分飽滿,一點也不像經受苦修折磨的修煉者。

這種矛盾的反差,更顯得其人的神秘。

在副駕駛座上,那個追尋拉克斯曼大師北上的南亞青年接完電話,從座位旁邊探出頭,小聲道:“喬哈里大師,貝希摩斯的代表羅伯特已經到了這裡,希望明天和您親自談談,如果您同意,他希望您能安排好見面地點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