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捏著手機的手,輕微有些發顫,卻不願意相信自己做過這種事情。

他斂眉沉思片刻後,重新開啟監控,在反覆檢視的過程中,發現自己醉到失去意識的程度,與杉杉那種失去意識的程度,是有所不同的。

以他栽倒在酒店門口的程度來看,他這種無意識,完全是失去自主行為意識,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行為能力去做那種事情嗎?

同時紀穎和杉杉幾乎是前後腳進門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一個無行為意識的人給予回應,未免太過於巧合。

男人酒醉後,做沒做過那種事情,是沒有太大感覺的,季涼川無法憑藉晨起後的反應來判斷自己有沒有做過,只能憑藉以上兩點來判斷。

但僅憑這兩點,親眼見過的杉杉,是不會相信的,只有揪出紀穎,讓她說出真相,否則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思路逐漸清晰下來的季涼川,打了個電話給柳靉,讓她準備回國的專機,柳靉以為他犯了錯得不到喬杉杉的原諒選擇放棄呢,誰知道他回國後把紀穎綁到家裡。

瞭解清楚緣由的柳靉,望著威逼利誘的季涼川,忽然從他身上看到些許季司寒的影子,不禁覺得有些欣慰,依葫蘆畫瓢,總算能畫出個樣子,不錯不錯。

只是無論季涼川怎麼逼迫,紀穎死活不承認,“涼川,那天晚上,你是醉得一塌糊塗,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不然你怎麼一進家門,就把我撲倒在地上?”

季涼川瞬間黑了臉,卻因沒有證據,找不到辯解的詞,“我公寓裡面沒有監控,你自然是想怎麼栽贓就怎麼栽贓。”

紀穎就是憑藉這一點,絲毫不害怕的,挑釁道:“涼川,如果你非要說我栽贓,那就去報警吧,讓警方來調查,看看到底是你強迫的我,還是我栽贓的你。”

覺得自己沒做過的季涼川,也懶得跟她再費嘴皮子,立即掏出手機就想報警,卻被坐在旁邊的柳靉,伸手按住螢幕。

“老七,你報警,她就會跟警察說,只不過是看見前男友醉倒在地上,這才好心送你回家,誰知道回到家之後,你竟然會強迫她。“

知道紀穎是個什麼東西的柳靉,望著季涼川時,眼裡透出精明的光。

“到時扣在你頭上的,就是一頂’強jian‘的帽子。”

“我都那樣了,哪來’強jian‘的行為能力?”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成沒有行為能力的呢?”

柳靉這話的意思是,只有季涼川自己知道到底有沒有行為能力,可在紀穎倒打一耙的指控下,他說出來的話,別人會信嗎,能成為證據嗎?

“我就算有行為能力,我也不會碰她啊!”

有些失控的季涼川,在望向紀穎時,眼底滿是厭惡。

“你看看她全身上下,有哪點值得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