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一聽這話,心臟咯噔了一下。

季司寒處理完季涼川的事情後,又將話題繞了回來,分明是想找他算這件事的賬。

他回過身來,面向季司寒,在觸及到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的事情,我不知全貌,不予置評,季總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是嗎?”

季司寒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寒氣逼人的肅殺感。

“聽說前段時間,喬小姐帶沈醫生去帝都見過宋先生?”

沈宴不明白季司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敢亂接話,只點頭。

“喬小姐一直把宋先生當做弟弟,能帶沈醫生去見他,說明是想讓宋先生認可你,相信他在見過你之後,覺得你還不錯,便放心的,把喬小姐託付給你,而你卻在私底下置喙他和我的妻子,沈醫生該不該向宋先生道個歉?”

“我沒有置喙他和舒小姐,我只是在譏諷你強取豪奪罷了……”

沈宴為了撇清關係,一時嘴快,讓季司寒抓到了把柄。

“你的意思是,譏諷了我,就不需要道歉?”

原來繞來繞去,不過是借宋先生髮揮,來逼他道個歉罷了。

當沈宴這麼想著時,不按常理出牌的季司寒,卻拿出手機,找出顧景深的百科,點開照片,卡在身後辦公桌的手機支架上,繼而抬起修長手指,輕輕敲了敲手機螢幕。

“宋先生在這裡,你給他磕個頭,說聲對不起,這件事就了了。”

立在旁邊的蘇青,沒忍住笑出了聲。

季總哪是叫沈宴給宋斯越磕頭道歉,分明是想讓沈宴向他自己道歉嘛。

畢竟站在照片前的人,是季總,不是宋斯越。

聽到蘇青的笑聲,沈宴頓時有些下不來臺。

“季總,不過是拿宋先生做一次比喻,沒必要上升到這種地步吧?”

“很有必要。”

季司寒雙手插兜,傲視凌然的,從照片上移開視線,淡淡掃向沈宴。

“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拿來做比喻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沈醫生長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