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跪在地上,面向池硯舟,深深磕了三個頭。

他和師父約定過,等拿到的獎盃,超過師父,師父就會為他造一座黃金小屋。

但顯然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下輩子吧。

希望下輩子,他還能做池硯舟的徒弟。

到時候,換他來造一座黃金小屋給師父吧。

畢竟這一世,他還沒來得及報答這份師恩,師父就這麼走了。

沈南意跪在地上,痛哭到淚流滿面時,喬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臨終前,將名下的公司,託付給了你……”

“他希望,你能夠帶領公司,問鼎全世界……”

一個很難達到的要求,卻可以讓沈南意堅強走下去。

他的師父,生前資助他、教導他,連到死都在為他考慮。

生性向來開朗的沈南意,在這一刻,突然崩潰到不成人樣。

舒晚仍舊坐在病房裡,將頭輕靠在季司寒的肩膀上,靜靜等待著訊息。

季司寒派阿澤去攔截凱西的專機,也不知道有沒有攔截到。

她從喬治口中得知,凱西不讓果果上學,只教果果開槍。

凱西這麼做,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果果親手殺她的父親。

就算池硯舟不留遺言,她也絕不會讓果果跟著這樣喪心病狂的養父。

她一定要搶回果果,給她一個家,讓她無憂無慮長大。

這也是,她唯一能為姐姐、姐夫做的事情……

大概等到第二天清晨,阿澤的電話才打進來。

舒晚迅速坐直身子,一臉緊張的,望著季司寒的手機。

男人在她面前從不避諱,直接開了擴音,裡面很快傳來阿澤清脆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