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抬眸看向對面的季司寒,見他沒同意也沒反對,有些拿不準他的想法。

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拿起桌上價值不菲的紅酒,走到他面前,微微彎下腰。

她捧著酒瓶,想將酒倒進他的杯子裡時,他忽然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蓋住了杯口。

他凝著她的臉,不冷不淡的,吐出一個字,“髒。”

舒晚心口一窒,痛到難以呼吸,捏著酒瓶的手,都忍不住發抖。

她僵在原地,與他對視,從他眼裡看不出半分昔日的情誼,只有鄙夷。

他是覺得自己跟了林澤辰,所以覺得她髒了?

可笑,被他睡了五年,她就不髒了?

舒晚忽然有些惱火,她直起身子,賭氣似的,將酒瓶遞給林澤辰。

“林總,人家嫌我髒,要不你幫我給季總倒杯酒吧。”

她聲音綿軟,喚的‘林總’兩個字,差點沒將林澤辰的骨頭麻酥了。

他抓心撓肺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安撫了一句‘好,讓我來’後。

就接過她手裡的酒瓶,替她給季司寒倒上酒,“季總別誤會,她不是小姐出身,肯定乾淨。”

季司寒嗤了一聲,“是嗎?”

這嘲笑聲,像是完全否定了舒晚。

林澤辰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季司寒一眼。

奇怪,他怎麼覺得季司寒在故意針對舒晚呢?

他怕季司寒誤會舒晚,會害自己拿不到專案,連忙陪著笑臉再次解釋:“我驗證過,絕對純。”

季司寒端酒杯的手,驟然一僵。

他抬起清冷如雪的眼睛,冷冷看向林澤辰,“怎麼驗證的?”

林澤辰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頗有些自豪的說:“睡過,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