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的貢品,就是這些內門弟子?”

女人的虛影沒有否認,“是也不是,我只是需要他們身上的某樣東西,但沒有殺他們。”

“他們仍然活著,只不過是以另一種狀態。”

“殺他們的人,一直是你們啊。”

“哈哈,再會了小可愛,妾身期待著你為我上供的時候。”

說罷,雲霧消散。

陳玄青至此有些恍惚,“是我殺了他們?”

呼!

這時,心魔突然出現,“別聽那個女人胡說,他們早就已經不是人了,是那個女人把他們變成了這樣!”

“他們活著才是最大的痛苦,唯有死亡才能讓他們解脫!”

“你是他們的救世主,是他們的恩人,他們都應該感謝你!”

陳玄青低頭一笑,“到底是讒言妄語悅耳。”

“心魔啊,你覺得什麼是仙?”

心魔咧嘴一笑,“什麼是仙?”

“凌空虛度,飛劍殺人,移山填海,壽與天齊,取天地之造化,逍遙於天地之間,無拘無束是為仙!”

陳玄青在問道:“那什麼是俠?”

我懷疑你在為難我心魔?

心魔冷哼一聲,“為國為民,為蒼生黎民,心懷天下有大志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為俠。”

陳玄青回看身後的屍山,“那什麼是仙俠?”

“仙逍遙於天地之間,可人們口中所說的修仙界卻與人間王朝無二,勾心鬥角,殺人奪寶,不顧蒼生死活。”

“與俠義完全相反,又如何被稱之為仙俠?”

心魔切了一聲,“這我哪兒知道。”

“對了,你七情恢復的怎麼樣了?”

陳玄青笑了:“夠用。”

心魔攤開雙手,“都說了,直接融合了我多好,我也不會害你,是不是?”

陳玄青看向心魔,“那為何人人都要斬除心魔?”

心魔咧嘴一笑,“那我問你,修仙是順天還是逆天?”

陳玄青想了想,“順天?”

心魔一揮手,“錯了,大錯特錯!”

“如果修仙是順天行事,那為何上天要降下天劫,阻撓修士突破?!”

“你以為天劫是考驗?”

“錯了,天道現在只想殺死你們!”

“你知道為何正法時代修士不渡劫就可感悟神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