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遙抬起頭看向臺上,“度乘陽……”

靜虛在一旁默不作聲,弱肉強食而已。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勝負已分。

陳玄青剛要轉身下臺,可度乘陽卻用青幽冥火強行接上了腿骨,迫使自己勉強站了起來!

陳玄青有些不解,“我說,有必要嗎?”

度乘陽勉強抬起頭,“有……”

“你也看出來了吧,我是個奴隸,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個奴隸,就因為我母親父親他們都是奴隸……”

“所以我,生來便是奴隸!”

“但我的父親臨死前告訴我……”

“若是能逃出去,就不要再向任何一個人下跪,即便是跪下、倒下也要咬著牙爬起來!”

“因為人一旦折斷了傲骨,便只能匍匐在地,想贏我,那就打的我再也站不起來!”

陳玄青聞言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生生提了起來,“所以呢,你現在是在求死?”

“你父親說的沒錯,跌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勇氣再爬起來,但他說的,難道不應該是你的人生嗎?”

“這只是輸贏而已,你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度乘陽愣了一下,“我……”

碰!

陳玄青松了手,度乘陽也已經沒了再爬起來的力氣。

“我……”

“沒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原來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雙目漸漸閉合的度乘陽,陳玄青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只是轉身。

下了臺。

勝負已分。

無需再比。

臺下,龍遙死死的盯著陳玄青,“度乘陽輸了,還有我。”

陳玄青冷哼一聲,“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二人不再有任何交集。

只是紛紛轉頭各自找地方調息去了。

而反觀臺上。

一位長老竟親自下臺,來到了度乘陽身旁。

“還好,清幽冥火護住了心脈,還有一息尚存。”

說著,那位長老直接凌空虛度,伸手拖起了度乘陽將他親手交給了靈草堂的弟子。